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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十二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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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发表于: 2011-01-11  
儿童色情,人兽等内容均为诈骗内容!我们不接受且一旦你分享任何相关内容将会立即封号处理并保留法律证据。发现资源描述不符,错版发帖请使用贴内举报功能举报
?如果说有天堂,这里该算是天堂吧!再不然,也该算是离天堂最近的一处驿
站。

??紧闭的双层玻璃窗映透着晌午骄纵的阳光,我身体周遭白茫茫的一片,彷佛
飘浮在天际云端正往极乐世界飞升而去。鼻端是浓冽的消毒水味,喉头乾 发烫
的就快迸裂,整个人像错过天堂入口似的由暖洋洋、舒茫茫的涅?状态瞬间摔入
全身火辣辣的无比深渊。

??「 ┅┅」我挣扎着嘴里发出乾渴的喉音。

??「哦┅┅醒来了!醒来了!」是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

??「睡了十几个小时也该醒来了。」是阿国的声音。

??睁开刺痛的眼睛,入眼是一团模糊的人影,围绕自己站成了一圈。勉强睁了
睁沈重的眼皮,右眼上头裹着纱布压着眼睛睁不开来。

??「唔┅┅太亮了吗?我去拉上百叶窗!」甜美的声音向窗户边走了过去。

??随着刺眼光线逐渐隐没下来,我看清楚这是间单人病房,病床就摆在窗户旁
边,而病床旁这时站满了人,有阿国、起司、小兰、丽 以及公司的周协理以及
小温、小方等人,没想到玉珍也穿着窄短的护士服远远站在一边。

??「水┅┅给我水┅┅」我的喉头乾的可以吞下一整个太平洋。

??「医生说麻药刚退不要喝太多水!」甜美的声音原来是丽 ,她端过一杯水
交到我手上,嘴里不忘嘱咐着。

??「是呀!凌晨才帮你开过刀,幸好是开放性骨折,肩匣骨上了几只钢钉就没
事了,算算时间应该可以喝水了。」起司目光稍稍探询着玉珍的意见。

??「嗯┅┅六个小时就可以了。」玉珍点了点头。

??「你们这些野男人哪!昨天阿国才刚住院,今天马上就轮到波波,你们这些
知识分子怎麽越来越像地痞无赖一般,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是小兰,阿国的
女朋友,在东门国小当老师,叨念人她可在行了。

??阿国扯了扯她的小手,嘟囔着∶「你少说点,又不是我们自己找的。」

??「白经理,你放心休养!今天刘董那边我已经应付过去,接下来的整体规划
以及开发建筑部份,有小温、小方帮忙就可以,嗯┅┅还有桌上我帮你带了NOTE
BOOK过来,这阵子联络就用伊妹儿吧!」周协理站在床尾,温和的对我说。

??「协理,真抱歉,耽误了公司正事。」我满怀愧疚的看着协理。

??「嘿!嘿!经理,听说你是英雄救美才被打伤的,现在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
青年可少了,协理你说是吗?」狗腿小方一面拍我马屁,另方面向协理表达我的
受伤全然是急公好义。

??「你的住院还有保险的事,我会一并叫李小姐帮你处理,你只管安心养伤就
好。」周协理似乎全都交代好了。

??「对呀!NOTE BOOK里我帮你灌了200 MB的美女写真,有你最喜欢的夕
树舞子以及MAMI,每天有佳人常伴枕侧,一定很快就可以龙体康泰了!」小温
笑着说。

??刚醒来的一两个小时是我最忙碌的时候,不管公司同事或者朋友私交,七嘴
八舌的全在问我受伤的经过,我含糊笼统的稍加描述,细节处也不多做说明,就
这样该回答的回答了,该交代的也交代完毕。看看壁上时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二十
三分,病房里就只剩下起司、丽 以及玉珍,而阿国同小兰回内科病房吃中饭去
了。

??「咦┅┅玉珍你怎麽会在外科病房?你不是内科病房的护士吗?」

??玉珍就站在我横躺的大头旁边,贴身的护士服给她波霸级的胸脯撑的快迸裂
开来,扣子与扣子间的衣襟都微微的开口笑,里头的黑色丝质胸罩以及粉白盈嫩
的肌肤让我倍感压力,我不得不先开口跟她说话。

??「你┅┅你┅┅你怎麽会知道我叫玉珍?」她丰厚的樱唇微张,露出吃惊的
神色。

??我倒忘了跟她还没达成邂逅的第一要件,真正达成的是阿国!也不敢说自己
老早就偷窥她,还顺手牵羊过她一件宝蓝色的胸罩,上头带有淡淡乳香的女体原
味,就珍藏在自己私密的衣橱第二格。

??「哈!你忘了我跟品宣很熟吗?她常提起你这个手帕交哩。」我随机应变,
胡扯一通。

??她满腹狐疑的说∶「奇怪!那你怎麽知道玉珍就是我?」

??对呀!我怎麽知道玉珍就是这个波霸而不是隔壁的洗衣板护士呢?一句话问
的我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这个嘛┅┅这个嘛┅┅」我实在接不下去。

??忽然福至心灵,我眨了眨眼睛,小声的说∶「来┅┅你靠过来一点,这个是
秘密,要偷偷的说,别给旁人听去了。」

??她显然一头雾水,莲步轻移,凑过满带兰麝香味的巧脸到我嘴边。

??我轻轻地说∶「品宣说玉珍在新竹医院当护士,是个32E的超级波霸,又美又
性感,那不活脱脱就是你吗?」

??只见玉珍的粉脸倏地红了起来,芳心窃喜、娇靥如花,不仅是群疑尽释,甚
且如同偷吃了仙界蟠桃般神清气爽起来。

??嘿!千穿万穿就是马屁不穿,我心底不禁为自己的巧言令色得意起来。

??「喂!波波叔叔,你肚子会饿吗?我出去买东西给你吃。」这时丽 一旁插
了进来,明明说的是好话,小嘴却是翘得比天还要高,还把哥哥硬生生的升级为
叔叔。

??哪里会不饿呢?也不知有几个小时没进食了,前胸早已牢牢贴住後背,连胃
囊都瘪了。

??「饿啊!饿啊!丽 妹妹你给我想想办法生个宫保鸡丁饭┅┅嗯┅┅再加个
苦瓜排骨汤,最好还有几片红西瓜┅┅┅就这样随便吃吃好了!」

??「随便吃吃?哼!我买什麽你就给我乖乖吃什麽,真当自己是叔叔呀!」脸
上又好气又好笑,推门走了出去。

??怪哉?叔叔还不是你自己喊的,却来怪我?一旁的玉珍、起司全笑了出来。

??「玉珍!品宣怎麽了?还好吧?怎麽没见她来看我?」我心底最关心的还是
品宣,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就是前天晚上在她房里冲澡,那个┅┅那个她破天荒头一遭承认的男朋
友?」她答非所问的问我。

??「嗯!那天我就听过你的声音,应该算是我们的初相识罗!」我直认不讳。

??她杏眼圆睁,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阵子,让我觉得自己好似待价而沽的仔猪一
般。

??总算,她嘴里下了结论∶「普普啦!真想不到品宣会喜欢上你这种弱不禁风
的斯文人,我还以为她喜欢阿诺史瓦辛格那种肌肉男哩!」

??「嘿!那应该是你这种肉弹喜欢的吧!」我几乎嘲讽出来。

??「品宣还好,昨天JUDY陪她到妇产科抹了些药,开了些抗生素,医院下班
後我过去她房里,她还笑嘻嘻的直开我玩笑哩。」

??「就是她要我今天务必调班到外科病房来,好好照顾你这个救命恩人。」

??没事最好!我还耽心她会有受害妇女症候群出现,到时郁郁寡欢、寻死寻活
都不是好事。

??可我还不敢相信品宣豁达至此,嘴里又问∶「难道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吗?」

??「看来你是喜欢她哭哭啼啼的罗?她只要我嘱咐你好好静养,不必耽心她,
她会很好的,一有空闲她就会到医院来看你的。」她揶揄了我几句。

??只听得她会来探望我,我立时安了一百个心。

??没多久丽 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一骨碌的将采购成果摊在移动式餐台上,
不仅我开玩笑说出的菜色全买了,就连我没唱名的也蹦了出来,我看到餐台上的
左宗棠鸡、酱爆牛肉、宫保鸡丁、清蒸鲈鱼、清炒芥蓝以及苦瓜排骨汤,堆的满
坑满谷,顿时傻了眼。

??「好丽 ┅┅这┅┅这┅┅我怎麽吃的完?」我迭声叫苦。

??丽 白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哼!只关心人家波霸姊姊,也不知道人家跟
起司哥都还没吃!」

??我满带歉意地望向自始而终杵在窗边抽菸的起司,他还我一个莫可奈何的笑
容。

??而玉珍见是掀翻了醋 子,托辞要到护理站帮忙,溜了开去。

??「起司,志平到底是什麽样的底?」丽 边喂我,我边询问起司。

??「我昨天问过我老头子,又跟张分局长通了电话,大概摸清楚这个黑龙的八
九成了。」

??顿了顿,问我∶「你知道雄哥是四海帮海德堂的吧?」

??我点了点头。

??「志平,也就是江湖人称的黑龙,他同样也是四海的,却比雄哥高了一级,
他是竹风堂的堂主,竹风堂是四海帮在新竹地区首开的堂口,收的都是新竹区本
省挂的帮众,不像海德堂堂口位在台北市,堂主和帮众以外省居多。」

??「那┅┅那雄哥又怎麽会在新竹?」我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嘿!他是砍了人,跑路到新竹来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就是为什麽
他上次不敢动我的原因。」

??「喔!原来如此。」那天我还以为是起司他老头名声够罩,原来是我错估他
老头了。

??「黑龙是新竹地区这几年兴起的狠角色,他控制了南寮地区的多数蛇头与毒
贩,中华路以北的八大行业除了少数还由三光、风飞砂以及十三鹰等旧帮派揽事
外,大部分新开的店都归他管。」

??「啥?」我有些咋舌。

??「算算我们不认得他,算是有眼无珠,这几年在新竹地区风化场所打滚那麽
久也全都白饶了。」

??我倒不见得一定非要认识这些青面獠牙的瘟神,我,只想替品宣报仇罢了!

??「怎麽品宣说他是什麽劳什子基金会的干部?」我想到品宣曾提起认识志平
的经过,遂问了出来。

??「啥狗屁基金会!现在的黑道都流行搞什麽黑道漂白、黑道从政,目的还不
都是为了掌控权力,像天道盟的罗福助一家两口当了立法委员,有那个贼头真敢
办他?」讲到这里,他忍不住忿忿不平起来。

??「这个黑龙还不是想选下届的市议员,搞了个慈晖基金会做烟幕,赈灾、济
贫样样沾一点,不知情的人还拿它当回事,你就没瞧见基金会的成员个个牛鬼蛇
神的模样,什麽基金?我看是鸡精还差不多-作鸡的女人流的阴精堆成的,每一个
子儿都是卖笑女人的血肉钱和我们这些良民的血汗钱哪!」

??我总算了解个梗概,对於这麽一个天天刀头殄血的黑道巨擘,我一个朝九晚
五的善良老百姓妄图报仇雪恨,无异是太岁头上动土,自寻死路。

??嘴里苦笑,我问起司∶「难道┅┅难道我就报不了仇了吗?」

??起司沈默起来,丽 也只静静推着饭,病房的冷气委实开的太强了,让我们
三个人一片心冷。

??「交给我安排好了,我就不信撂不倒他。」良久,起司毅然的吐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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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我们的笑声稍稍止歇,玉珍偷偷的由我脖子间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接
着整颗红苹果般的脸颊也抬了起来,就是裸露的胸脯死命地贴着我的胸膛不肯起
来。

??「呦!贴那麽紧,我就知道你爱上波波了,难怪你肯帮他打手枪,而我住比
他久,就没有这种福利。」阿国激她。

??「哼!少来,你就想我坐起来,取笑我的┅┅我的┅┅我的┅┅」

??「你的大波霸吗?」阿国替他接下去。

??「是┅┅是又怎样?」她嘟着嘴说。

??「好!既然你那麽爱黏着波波,就不要给我起来,我看你能挨多久。」阿国
竟然坐上床边唯一的一张椅子,跷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着她。

??「┅┅」玉珍傻了眼。

??怔忪半晌,玉珍银牙一咬,竟然坏笑起来∶「哼!我就是要黏着波波,紧紧
贴着波波,我爱死波波了,就算再帮他打一千次、一万次的手枪我也愿意,怎麽
样?忌妒了吧?」说完重重的在我脸上香了好几口。

??听到一千次、一万次的手枪,我心中还来不及呼叫阿弥陀佛,骤雨一般的香
吻已经没头没脑的落向我的脸上,一个个又香又滑的热吻硬生生把阿弥陀佛给赶
跑了。

??阿国气得七窍生烟,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好一会,他忽然站起来,冷
笑说∶「既然你的奶子喜欢给波波碰,那我就让你碰个够,顺便做个顺水人情给
波波。」停了停,接着又说∶「可是我这个电灯泡赖在这里实在煞风景,不如我
带着你的护士服出去晃晃,搞不好我可以换上它替你查房、换药哩!」说完也不
理玉珍,迳自推门出去了。

??「别┅┅别出去┅┅你┅┅你衣服还给人家啦!」玉珍急忙坐起来,忘记刚
才还羞人答答的掩住大波霸,打死不给人看,只不过这时房门老早又关了起来,
她喊得再大声也无济於事。

??「怎麽办?我穿这样怎麽见人?难道┅┅难道叫我披着被单出去吗?」她坐
在我的小腹自言自语,两颗裸露的乳房不停颤抖。

??我的小腹感受到她内裤里头湿热的阴唇,挺翘的阳具依旧紧贴她的股沟,我
移动右手轻轻放在她的腰身,安慰她∶「不要紧啦!反正你不是爱死我了,那我
们就多贴一会儿好了。」

??她在我肚皮上打个爆栗,嗔道∶「是罗!你想的美!便宜都让你占尽,羞的
可是我,以後在品宣面前人家不知道该怎麽对你才好?」说完若有所思的发起呆
来。

??看着她眉宇间一片幽怨神色,我几乎出言嘲讽她,可不是吗?病房里就只剩
下两个人,孤男寡女、袒胸露腹,而我连阴茎都来不及收回裤底,她大可跳下床
去,不必拿她那肥吱吱的阴户贴在我的小腹,勾得人乱心痒的。

??「你看!人家全身都被你看光光了,连┅┅连乳房都贴在你身上,下次见到
你,人家怎能┅┅怎能不脸红,你说!你该怎麽对我负责。」她深情款款的看着
我,几乎让人以为她是琼瑶笔下的纯情少女。

??「不!我还有一个地方没看到,乾脆一并看完再来想负责的事好了。」还好
我不是纯情少男,心眼也转的快,没那麽容易着她的道。

??「噗嗤!」一声她笑了出来,伸手在我肚皮狠狠扭了一下,摇着头说∶「真
拿你没办法,本想让你对品宣感到歉疚,偏偏耍不到你,死冤家!难怪品宣会对
你一见锺情,就算这次的事情错不在她,可是她总耽心你会嫌弃她、看轻她,一
直不敢到医院来看你。」

??「什麽?你不是说她好好的,怎麽会┅┅」我张大了嘴巴。

??「好好的?像她那样专情的人,好不容意喜欢上一个人,偏偏又在他面前被
旁人欺负,你说她心里会好受吗?」

??看我怔怔的不言不语,她又说∶「昨天晚上她的确跟我们有说有笑,还提议
要去唱KTV,可是每当我们笑声间断的时候,她就失魂落魄的发呆,一定要等
到大家安静的面面相觑,她才又说笑起来。」

??「谁不知道她是强颜欢笑,连她最要好的朋友Judy远从台中赶来,一进门就
发现她不太对劲,偷偷拉着我谈了许多。」

??「她说品宣自从921大地震家人全部罹难後,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样
子,好像心思早已不在人世的游魂,人家笑,她就跟着笑;人家没笑,她就只管
发呆。」(注∶见十二扇窗(5))「一直到志平在她姐姐的专柜替她安插工作
後,生活有了重心,她才重新振作起来,总算活的像是一个年轻女孩子。」

??「在化妆品专柜服务的期间里,她努力地学习各种美容化妆与护肤保养的知
识,原本志平打算出资让她开一家女性护肤名店,没料到最後伤了她并且让她辛
苦化为乌有的也是志平。」

??「那┅┅那她这几天还上班吗?」我木然的问。

??「上班?你要她怎麽面对志平的姐姐?她还不是又回到震灾後的老样子,工
作没了,就是一颗心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说着说着她眼眶红了起来。

??「不行!你给我品宣的电话,我一定要告诉她我根本不在乎志平对她的所作
所为,我耽心的只是她的身体┅┅她的心。」听到品宣的现况,我几乎是吼了出
来。

??「什麽?你没她的电话┅┅┅真┅┅真不知道你到底把她当成什麽?」

??就连我自己心中也无法解释为什麽一直没向品宣要电话号码。

??两个人交谈许久,几乎忘了彼此裸裎相对,忽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有一个
沙哑的女人声音隔着房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玉珍溜了一眼自己半裸的躯体,慌了手脚∶「糟糕!怎麽办?怎麽办?这样
怎麽见人?」

??情急生智,我大声向门外喊叫∶「等┅┅等一下!我在蹲夜壶啦!」

??「有没有家属在?需不需要帮忙?」没想到这家医院的护士服务态度出奇的
好,视病如亲也不过如此,连拉屎、拉尿也要帮忙。

??「不用!不用!我┅┅我已经快好了!」我习惯自己拉屎,急忙拒绝了她的
好意。

??「你的点滴应该滴完了,我要帮你换一瓶,真不知道玉珍在搞什麽鬼?准备
好一堆东西竟然跑不见蛋,待会一定要好好骂她!」只听外头的护士竟然自己嘟
囔起来,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吗?点滴瓶里空空如也,塑胶管还回溯了好长一段
血液。

??「喂!不是快好了吗?我等在门外,穿好裤子後就叫我。」沙哑的声音这麽
说。

??我面带苦笑的望着玉珍,不知做何打算,她抓紧我的肩膀摇了摇,压低声音
说∶「快┅┅快叫她先回护理站,告诉她待会你会按铃叫她。」

??「难┅┅难道阿国不还你衣服你就不让我更换点滴吗?这样我的血液会不会
流满整个点滴瓶?」

??「不会啦!把管子锁紧就好┅┅这┅┅这时候你还为难我!」她勾起点滴管
就把开关抡紧。

??女人害羞是最动人的时刻,这时候我才不让她好过咧!我提议说∶「这样也
不是办法,来!我把双脚高高拱起,你紧紧抱住我,再用被单密密裹住,也许不
会被发现哩!」

??「不会吗?」她怀疑的问。

??「你放心!如果被发现我就说是我女朋友,只要你不抬起头来就行。」

??考虑了一下,见我说得那麽有把握,她只好点点头应允下来,可是点头归点
头,却一直没见她开始动作,只是环抱着乳房,脸红红的瞧着我。

??我快搞不过她了,一下子挺着胸脯言笑晏晏,一下子又故作儿女娇态,真是
唤风是风、呼雨成雨,完全没个准儿,真不知道该骂她好呢?还是就这样虚与委
蛇。

??「你还不快点抱紧我,我可要让她进来了。」我作势要呼喊。

??这下子她可俐落了,两只手环过我的胸膛,乳房紧紧贴在我的心窝,头屈曲
着钻进我的颈项,待得我双腿弓了起来,一双粉腿绕过大腿外侧就缩进膝盖的空
隙中。

??我拉起躺在一侧的被单手脚并用的把两人盖的密不透风,就只我的大头露了
出来。

??「好┅┅好了!护士小姐你可以进来了!」我呼唤了一声。

??果然门马上被推开来,一个甜美的护士手提着点滴瓶走向我,後面还跟着贼
头贼脑的阿国,阿国用食指向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笑了笑,也不知他打什麽
鬼主意。

??「呐!滴完很久了吧?血都倒流出来了,真对不起。」看到塑胶管里暗红色
的血液,甜美护士边更换点滴边向我道歉。

??「还好啦!完全没有感觉,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

??「哦┅┅还好你聪明,知道把管子锁紧,要不然你的手就肿起来了!」

??「我还要打多久的点滴呀?这样实在很不方便。」我问她。

??她已经换好点滴,提着空瓶笑着说∶「大概得等到明天下午吧!你不要嫌麻
烦,打点滴主要是方便我们加药剂进去,除非你愿意每三、四个钟头挨一针,我
可以要医生停下来。」说到一半,突然看见我鼓鼓的胸腹,她「咦!」了一声,
奇道∶「你怎麽那麽胖,记录上你好像才只六十几公斤,竟然有一个那麽大的肚
腩。」

??我已经弓起脚,两手交握胸前抱紧玉珍,没想到她还是起了疑心,我连忙解
释道∶「那┅┅那是五、六年前秤的体重啦,这几年大鱼大肉吃惯了,肚子跟着
也大起来,而且这些点滴打进去,搞不好也有贡献哩!」感觉身上的玉珍钻的更
是拼命,一双火球般的乳房死命贴紧肋骨,好像打算把它压爆。

??「呵!看你说的好像打了几百瓶的点滴,也不过才四、五瓶而已。」

??调了调点滴的流量,她好像就要告辞出去,突然看到玉珍推来的手推车就停
在旁边,托盘上还有用过的棉签,她不禁又问∶「奇怪?是不是玉珍有来过,怎
麽没看到她人呢?」

??被单里的玉珍怕我出卖她,竟然抽出一只手,翻掌握在我来不及放入裤底的
阳具,作势用力捏了捏。

??命根子抓在玉珍手里,虽然又暖又滑,好不舒服,可是难保她不会用力捏下
去,我只好说∶「有有有┅┅她刚进来又出去了,衣服没忘记穿出去,手推车倒
忘了推出去。」

??听见我说这种反话,阿国几乎爆笑出声,而握在阴茎上的纤纤素手也是用力
一握,我原以为她会狠狠给我警告,吓得面色苍白,还好她点到为止,感觉我全
身一颤,很快就松开来。

??「怎样?伤口疼是不是?我来帮你看看,不知道玉珍有没有帮你换药。」甜
美护士看我脸色突然发白,关心的问。

??阿国的脑袋拼命直摇,甜美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看阿国,伸手就把被单掀了开
来。

??才想到要遭,随着两脚一阵清凉,我的阴茎却像突然进入一个温暖滑溜的夹
缝中,有两片黏呼呼的肥美肉瓣紧紧贴在阴茎根部,许多毛发窜上龟头、爬向小
腹,让人搔痒难耐。原来就在被子被掀开的一刹那,玉珍已经迅速的将我的阴茎
塞入了她的三角裤里头,准确无比地靠在她逐渐泛情的阴唇间。

??就像夏天的晚霞,甜美护士的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没想到被子里的情景
竟是如此旖旎,一个穿着黑色丝质内裤的女人丰臀倒扣在男人裸露的胯下,阳具
虽然躲入了小小的内裤里头,但那直挺的形状、撑着薄如蚕翼的布料更是欲盖弥
彰、呼之欲出,这不堪入目的情景活脱脱就是一副男女交媾的姿态。

??想到自己的窘状,顿时我脸红的说不出话来,怀中的玉珍更是羞急的紧紧抱
住我,那蹶起的粉臀吹到冷风,一个劲往被窝里缩,热热的阴唇肉瓣好似把我的
阴茎当成火车轨道,裹着它一路向前滑。

??甜美护士掩着脸转过头去,嘴里佯怒的叱责∶「你┅┅你们怎麽可以在病房
里做这┅┅这种事呢?」手掌旁的耳根红得滴水。

??「难道你们医生跟护士不在病房做这种事吗?」阿国欣赏着她的娇态,嘴里
反问她。

??「你┅┅你不要乱说┅┅我们才不会这样乱搞呢!」

??「哦┅┅是吗?」

??「什麽是吗,你不要胡说八道,破坏我们医院的名声。」甜美护士放下了双
手,认真的强调。

??「那我该去挂眼科门诊了,昨天深夜在411病房也不知是哪对狗男女在里
面哼哼唉唉的春啼,以为门锁起来就没人知道吗?」阿国冷笑道。

??「你┅┅你再胡说一句看看,看我怎麽┅┅怎麽┅┅」甜美护士急了,斗大
汗珠挂在额头。

??「我才没胡说八道,如果你昨天也在里面,你就会看到你们医院里的淫荡护
士是怎麽跟斯文医生肉搏战,嘿!那一位护士可骚浪的很,走进病房前还端庄的
像个淑女,没想到门才锁起来,猴子上树一样就跳上医生身上,不等人家帮她宽
衣解带,自己挂吊着就把丝袜、三角裤拉到大腿,露出春水泛滥的肉洞。」

??甜美护士张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嘴巴动了好一会,反问道∶「你
┅┅你自说自话,编故事来唬弄我,不是说门锁起来了吗?怎麽可能让你闯进去
偷看到。」越说越觉万无失理,语气变得振振有词。

??「嘿!嘿!嘿!我有告诉你我是由外头闯进去的吗?」阿国奸笑几声,一副
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你┅┅乱说,我明明没发现有人在病房里┅┅除非┅┅除非┅┅」
发现自己话中露出了马脚,赶紧低下头紧紧闭上嘴巴。

??「哈!真巧!原来昨天你也在411病房里,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个阴唇
上有颗朱砂痣的大食女王?」甜美护士早已不打自招,阿国却装作浑然未觉般的
继续捉弄她。

??听到这里,玉珍似乎嫌光听不过瘾,竟然伸手把被单拉扯出一道缝隙,透过
缝隙偷偷打量甜美护士的窘状,感觉她扭过头满把青丝滑过我的脖子,我心里好
气又好笑,可不是吗?才刚死里逃生,马上迫不及待的想看人家笑话,难道忘了
自己的处境比别人更为不堪。

??怀中紧贴着丰满滑嫩的半裸佳人,我实在对床边发生的故事兴趣缺缺,虽然
隔着压扁的乳房,玉珍急切的心跳依旧清晰可闻,而阴茎表皮上不断传来的潮湿
感觉和丝丝热气更是要人命,我几乎诅咒起马眼上的导尿管。

??只不过我还有左手,我慢慢伸手滑过她的腰身,爬上浑圆的粉臀,然後进入
小小的三角裤里头,微微使劲掰开粉臀,我手指头就往潮湿的阴唇撩了下去。

??玉珍全身一颤,吟哦一声,小嘴在我右肩咬了一口,跟着右手也进入自己的
内裤里头,只觉细嫩的小手握着我的手却不是阻止,竟然捏着我的指头上上下下
的触弄起发烫的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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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发表于: 2011-01-11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具傀儡,快乐的傀儡,不中用的快乐傀儡。

??我的手指头打赤脚在冰宫里溜冰,稍一不慎就有失足的可能,而这时候我一
不小心就会跌落布满肉欲浆汁的炎热淫窟,那淫窟就在我的脚下,张大着血盆大
嘴等着吞噬我,我好怕被身後的推手送入火坑,虽然火坑里不尽然是地狱炼火,
但炼火却明显存在我的跨下,只要我淫念大炽、色心大动,便有隐隐抽痛牵扯我
的神经。

??我恨死导尿管了,因为它让我在这麽个绮丽与煽惑的处境中竟然要频频深呼
吸,虽然心痒得都快风化成粉末,但我就是不敢拿弟弟的幸福来孤注一掷。

??玉珍捏着我的指头磨着豆豆,她的技巧竟然巧妙到能屈指撑开阴蒂绉褶,然
後推着我的手指头上下厮磨。很明显的她全身骚浪了起来,骑在我腰间的粉臀原
本已经大开,这时拼命使劲,几乎连菊穴也扒了开来,我好怕她的肉缝跟屁眼裂
成一气。

??我绝对要冷静,因为投入太多我也获得不到什麽好处。你看过太监上窑子嫖
妓的吗?虽然我不是太监,阳具也是大夥胶赞有加,可是这时候我比太监好不了
太多,带根绳子总不好叫我登堂入室吧!(按∶指我阳具上插着条尿管。)

??为了分心,我开始注意聆听病床边的故事,而玉珍牵着我的手在自己阴蒂揉
得春水泛滥、耻瓣乱颤,另一头却也专注的倾听着阿国与甜美护士的动静。

??「好吧!老实告诉你好了,我不是住405病房吗?那里可不比波波这间单
人房清静,一共住进四个病人,抽菸、上厕所都得排队,所以罗!我好不容易找
到一间空的411病房供我自由吸菸、撇条。」

??「好死不死,昨天晚上我听着随身听在411病房的厕所拉得正爽快时,忽
然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一对医生、护士揽着腰,闪进房间,然後开始做那
不可告人的事。」

??「两个人顶着墙壁淫声浪语的干了好一阵子,那护士好像觉得不爽,要医生
抱她上床,只听病床咿唉咿唉的摇个不停,护士的叫春声一直由一档打到五档,
几乎快飞上天了,我在厕所听的难受至极,推开门,像小猫一样爬了出去。」

??「是吗?然後咧?」甜美护士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死不认帐,脸上神色恢复平
静的问道。

??「嘿!嘿!然後我就看见一个淫荡护士面对墙壁跪的像小母狗一样,护士裙
掀在腰际,那一个剃光阴毛的小肉洞正给医生的鸡巴卖力的操着,我见他们全背
对我,我就一直爬到床底下,瞧!在床下我还幸运的拣到这些东西!」阿国笑嘻
嘻的从裤袋里掏出一团衣物。

??我瞧阿国两边裤袋鼓鼓的好大一团,除了玉珍的护士服外,真不知道里头还
有多少宝贝。

??那是一件粉红色丁字内裤和一双白色丝袜,只见阿国捏起布条似的内裤,在
甜美护士面前扬了扬,问她∶「怎样?很熟悉吧?我从前还以为护士圣洁的不得
了,应该都穿普通的棉质大内裤,顶多带点花边、蕾丝就很不错,没想到我误会
深了,原来现在护士才不保守,都穿的那麽火辣,简直跟酒店小姐有得拼。」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走上走下给磨的变色,还是昨天晚上沾到发情母狗的
淫水,波波你瞧,这小小的裤裆上有好大一片都褪成了白色,闻起来还有一股体
骚味,实在淫荡极了!」阿国对着内裤裤裆深吸一口气,眼睛就直溜溜的盯着甜
美护士的反应。

??「你┅┅」甜美护士紧咬下唇,气得说不出话来。

??「呐!还有这双丝袜,别看它白白净净的再平常也不过,它可是有玄机的,
你瞧,它可是胯部开裆的呦,像这样在小淫穴的地方开了个口,不管自己的手指
头、屎啦、尿啦全都通行无阻,就算医生哥哥的臭嘴跟肉棒也都随时可以往里头
钻,真是再方便也不过,我敢保证昨天一定有肉棒打从这儿经过,开口两旁黄了
好大一圈,昨天捡到时还黏呼呼的咧!」阿国撑起丝袜的裤裆,果然开口旁边晕
黄了一片。

??「不可以看啦!你┅┅你还给人家嘛!」甜美护士俏脸飞红,一个箭步就往
阿国手中抢夺。

??阿国才不让她抢到!一手拉开沙滩短裤跟内裤的松紧带,竟然就将衣物塞进
自己的裤裆里,嘴里揶揄道∶「哈哈!原来这些淫荡的东西是你的,可是现在由
我弟弟接管了,要嘛你找我弟弟商量去,我完全听从他的意见。」说完叉起腰挺
出胯股,就等甜美护士放马过去。

??甜美护士纤手举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双灵秀的大眼急得快滴
出泪来,最後只好猛一跺脚,恨恨的说∶「你┅┅你坏透了,还好那不是我的,
就送你算了!」

??「奇怪呀奇怪!刚刚还要人家还你,马上就又不是你的了,既然不是你的,
凭什麽你能够决定送给我?」阿国大惑不解的问。

??「哼!你管我,人家就是要送你,怎麽样?」甜美护士词穷,竟然嘟嘴发起
泼来。

??玉珍躲在我的怀里几乎笑破肚皮,原本轻捏我指头的小手停了下来,五指与
我交握,就覆在黏稠的两股之间,透过两颗紧压胸膛的乳房,我可以感觉到她正
憋笑憋的厉害。

??「不管就不管,反正我也不打算还你,人家说良禽择木而栖,这条香喷喷的
内裤也是有德者居之,我就闻着它,早五枪、晚五枪,好好的重用它罗!」阿国
笑嘻嘻的说。

??看了看羞忿难当的甜美护士,阿国接着又说∶「既然内裤不是你的,那你一
定不知道昨天的香艳剧情了,那麽让我继续跟你报告吧!」

??「反正都是你瞎掰的,你爱说便说,干我屁事!」甜美护士扭过头整理起手
推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是不肯轻易推门出去,就想听听自己的好事到底
被窥去几分。

??「呵!话说我躲在床底下,摸到这条淫荡三角裤跟骚包丝袜之後,心里头真
是高兴极了,忽然头顶上的淫荡护士一阵声嘶力竭的呻吟声响起,她喊着∶『哎
呀┅┅好哥哥┅┅不行啦┅┅丢了!丢了!』我吓了一跳,几乎把好东西脱手丢
出,正在怀疑是否被发现之际,医生说话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呼┅┅呼
┅┅我的小淫妹,你已经泄了两次了,可是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鸡巴痒得难
受,你躺下来让哥哥好好用鸡巴插你吧。』我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误会了,赶紧
把战利品藏进裤袋。」

??阿国摇头晃脑的说起书来,模样着实让人发噱,当他学起医生喘气声时,那
维妙维肖的程度几乎让人以为爽的人正是他!

??「只听淫荡护士有气无力的声音说∶『唔┅┅好哥哥┅┅你插得人家洞洞又
酸又麻,像要失禁一样,给人家喘口气,先慢慢推送一阵子嘛!』那医生含糊应
了一声,接着床身咿唉一下,淫荡护士躺了下来,那医生总算晓得怜香惜玉,果
然依言慢慢抽插起来。」

??「我听到头顶上『叽啧、叽啧』的插穴声,还有淫荡护士又酸疼又爽快的娇
啼声,心里头痒得要命,差一点就掏出鸡巴跟医生并肩作战,不过我还不至於那
麽莽撞,真的一棒打散露水鸳鸯,那时候,我只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说到这
里,阿国停下来卖了个关子,两眼盯住羞红脸的甜美护士猛看。

??「你┅┅你做了甚麽事?」甜美护士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阿国转过头对我贼贼的一笑,接着说∶「刚刚不是说过我本来是在厕所里听
随身听撇条的吗?那时候随身听正巧塞在裤袋里,我掏出来退下伍佰(台湾名歌
星)的卡带,扳断防录卡榫,接着就利用它进行现场录音。」

??「你们瞧,这卷伍佰的『树枝孤鸟』卡带现在竟然变成『鸡掰烂鸟』了,哈
哈!我竟然把伍佰变成女人了,护士小姐,你说我厉害不厉害呀!」阿国从裤袋
掏出卡带,笑孜孜的对甜美护士摇动。

??「你┅┅你怎麽可以把人家的┅┅人家的┅┅录下来?呜┅┅呜┅┅我┅┅
我没脸见人了┅┅」甜美护士羞急的落下泪来,掩着脸就想逃出去。

??才跑到门口,发觉不对,证据还握在人家手里,这样跑出去待会人家不知道
会拿这卷录音带怎麽摆布自己,要是给同事听到了那可就糟天下之大糕,更何况
还不知道这家伙是否胡吹一气,事情哪有这般凑巧,自己也不过在病房里搞过几
次,偏偏就让人录音起来。

??内心一起疑,她硬生生在房门口站定,娇躯一转,满脸狐疑的说∶「是吗?
我也喜欢伍佰的歌声喔!如果伍佰变成女人,那唱歌一定更加好听,可不可以现
在就放来让大家听听,呵!我爱死伍佰了。」泪水还在眼眶打转,奸笑却已浮上
嘴角。

??阿国亲了卡带一下,两手交握坐上床尾,他徐徐的说∶「不急不急,既然你
喜欢让人听我一定不会扫你的兴,这麽一卷让人脸红耳热的卡带,我怎能不交代
一下它的来龙去脉呢?先让我把录音过程说完吧!」

??甜美护士静静站在门口不发一语,脸上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我按下了录音钮,真的就从床尾爬了出来,那一对淫荡护士色医生女的躺
男的插,都背对着我看不到我,我轻手轻脚的爬向医生身後,把录音机放在毛屁
股旁,然後我屏住气伏在床上近距离观看性器官交媾。」

??「那可真是壮观呐!我这辈子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看见一支鸡巴慢慢的连根插
进冒汁的穴穴里,然後拖着鼓鼓的阴唇缓缓拉出来,每次一抽出,就有乳白色的
液体沿着骚穴边流到黑亮的会阴,然後淹没不断收缩的屁眼。」

??「虽然医生的毛屁股臭的要命,可是我还是禁不住越贴越近,就看见淫荡护
士的小阴唇上有一颗暗红色的朱砂痣,随着鸡巴的抽插动作不断翻进又翻出,竟
然还会越来越红、越来越亮,当它红光满面的时候,淫荡护士的穴穴又回复了骚
浪,一双手紧紧抱住医生的屁股拼命往自己洞里塞。」

??「只听『喔┅┅好哥哥┅┅干我┅┅用力干我这贱 ┅┅把贱 干穿┅┅干
坏┅┅』这种淫声浪语不绝於耳,可怜的医生操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身体都
泛起了红疹,我怕他力不从心,於是当场决定助他一臂之力,哦┅┅不!是一舌
之力,我伸出舌头就往那淫光闪闪的屁眼舔了下去。」阿国大舌一吐,当场示范
一次。

??我看见甜美护士的娇躯一震,双手 住香臀,脸上的红晕迅速爬上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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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表于: 2011-01-11  
「我的妙舌才这麽一舔下去,那个淫荡护士马上禁受不住,一声销魂蚀骨的
浪叫声喊了出来,小屁股绷紧弓起,手指把医生的屁股抓成麻花,一具鸡巴连同
卵蛋几乎吃进骚穴里头。」

??「她失声的叫喊着∶『嗯┅┅喔┅┅好哥哥┅┅你舔得人家妙不可言┅┅啊
┅┅好爽┅┅好爽┅┅人家又要泄精了!』、『来吧┅┅干那出水的坏东西┅┅
舔那淫荡的小肉洞┅┅唔┅┅我┅┅我快要喷┅┅喷出来了!』」阿国学着女人
的叫春声,昂藏之躯吐露女人春音,真是不伦不类到了极点。

??只见甜美护士双手紧紧护住屁股,嘴巴张的老大,脸上红白不定,小嘴结巴
的问∶「你┅┅你真用舌头舔人家的┅┅人家的那里?」

??阿国的大舌在唇边四角滑了滑,然後收回嘴里「啧」地一声,硬生生吞下口
唾液,回味无穷的说∶「是呵!你不是知道的吗?还喊着要我舔你那淫荡的小肉
洞?昨天你一定舒服透了!」说完就盯着人家护士的下半身猛看。

??「你脏死了!怎麽┅┅怎麽可以趁人之危?那┅┅那种地方怎麽可以随便乱
亲?」她的眼中又涌现泪光,脸上艳红始终不退,一只手紧拉裙摆,一只手护住
香臀,似乎这样能让她安心点。

??「是吗?我记得昨天那个淫荡护士倒是欢喜的要命,我才舔第一口,套住鸡
巴的阴唇口就有水光涌现,缝隙还冒出稠稠的水泡,就像蛋清一样,我看她们欲
仙欲死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居然完全忽略掉我棉薄的一舌之力,那不打紧,只
听护士赞我舌功妙不可言,医生边抽插也边嚎叫缩的好、缩的妙、缩的他鸡巴瓜
瓜叫,我实在得意极了,恨不得立时贡献出所有气力,虽然护士屁眼沾了许多白
稠的液体,我依然奋不顾身的躯舌前进。」

??「那真是有趣!我沿着护士的会阴反覆的舔向肛门,只要一接近辐射状的洞
口,护士小手就会不住使力,发红的小阴唇一如含羞草般紧缩起来,箍着鸡巴直
往内吸,而最要命的是,医生还激烈喘息,开口一迳叫好。回响如此热烈,我更
是忘我的投入,几乎把肛门口的每一处绉褶都一一舔净,有一次不小心还舔到医
生的鸡巴根部,所幸湿润的阴唇就在左近,他一定不疑有他。」

??阿国一口气说到这里,看甜美护士依旧掩着香臀,他笑笑说∶「幸好你上厕
所屁股擦得乾净,搞不好昨天还为了偷情先洗过澡,那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要不
然我可变成逐臭之夫了,哈!」

??甜美护士哭笑不得,想分辩却是欲言又止。

??「我舔不了多久,只听得淫荡护士呻吟的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每一次的嗯
哼几乎淫荡得牵走我的魂魄,而那医生插得淫水四溅,洒满我一脸豆花,亏我这
般舍命陪君子,他却是气喘吁吁、出气浓重,鸡巴进出得越来越快,脖子胀成猪
肝一般,嘴里吆喝着不行、要糟,眼看阳精就要注入那发红的肉洞之中。」

??「慌忙中我蜷缩起舌尖使劲一顶,挟着淫水竟然应声顶入护士屁眼三、四公
分,只听淫荡护士呻吟一声∶『哎呀┅┅哥哥真弄死我了!』医生也狠狠顶住花
心,失声嚎叫∶『啊!妹妹!我┅┅我快被你吸光了!』狗男女抱成一团,同一
时间拼命打颤,我本想溜下床去,可是见到套住鸡巴的殷红肉瓣不停抽搐,一股
浪头涌将出来,还有咕叽咕叽的水声隐约可闻,机会难得,我抓起随身听,将收
音口对准交接的性器官,录下了这段春潮淫浪的声音。」阿国面有得色的望着淫
荡护士,好似干了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甜美护士低垂着头,不敢接触阿国强奸似的眼光,小嘴在嗫嚅着∶「你┅┅
你┅┅你到底想怎样?」

??阿国奸笑几声,说∶「呵!想怎样我待会一定会告诉你,现在我的故事还没
说完哩!」

??「不┅┅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不┅┅不想听!」甜美护士哀求道。

??阿国恍若未闻,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杯,替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接着又
说∶「那一对淫荡护士色医生在欲海中着实载浮载沉好一阵子,等他们回过神来
我早缩回病床底下,两个人厚脸的打情骂俏起来,什麽医院里的护士你的身材最
棒、小浪穴最骚最紧,什麽你的鸡巴是我用过最厉害的,几乎让人爱不释手,我
听见都快笑破肚皮,突然医生意味深长的说∶『惠香!我一直有个心愿不知道你
能不能帮我?』那护士怩声说∶『亲哥哥,人家身上的每一个洞洞都给你玩过,
你要什麽难道我还能不答应吗?』哈!我说惠香!你知不知道那医生究竟要些什
麽东西?」阿国望向甜美护士,我总算知道她叫做惠香。

??惠香失神的低着头,思绪不知飞向何处,并没有回阿国的话。

??「那医生支吾的说∶『我从来就没看过自己的精子怎麽样停留在女人阴道之
中,一想起自己才刚泄了那麽多的精液在你身体里头,我就好想知道它们过得好
吗?它们有没有前扑後继的往子宫钻?』那惠香撒娇着不依,直喊自己的穴穴窄
的要命,哪有办法看进去呢?」

??「医生抱紧惠香,啧啧地香上好几口,然後他说他偷偷带了『司倍枯浪』,
惠香一听。嘴里不禁嗔骂出声,频频骂那医生坏透了、死变态,竟然早打主意要
让她出丑。两个人一个叫羞不依、一个涎脸哀求,终於还是惠香捱不过医生的温
言软语,同意了下来。」

??「我心中大奇,搞不清楚『司倍枯浪』到底是甚麽浪?难道比疯狗浪、万沙
浪(台湾老歌星)还厉害,就想看看那是何方神圣,於是我一个头慢慢由床尾伸
窜出来,呵!天佑我也!那时惠香的娇躯躺在床头,小手紧抓玉腿,打开成V字
型,而医生跪在她胯前,刚好遮住了引人遐思的秘处。」

??「只见医生由白袍口袋取出一个又像放大镜又像冰淇淋勺的闪亮东西,我知
道那是阴道窥视器,俗称『鸭嘴』,我瞧不见他的动作,只听惠香一迳喊凉,嘴
里直嚷着要医生动作慢点,千万别弄痛她了!」(按∶阴道窥视器-Speculum)

??「我也很想加入他们的行列,对这种阴道内诊我高中时就感兴趣,却是考不
上妇产科,只能把机会拱手让人。医生动作了一会,突然伸手打亮了床头灯,一
个头埋在惠香胯前,嘴里惊呼道∶『哗!真的耶!好多白稠的精液盛满了整个膣
腔,你知道吗?就像喝了满嘴的优酪乳,每一片嫩肉间都浸泡在精液当中,我实
在想亲亲那保护着我子息的殷红膣肉呦!』」

??「当时我也很想看看喝了满嘴优酪乳的模样,可是医生一个转身,竟然又由
白袍口袋取出一条橡胶管,他说∶『好惠香!我想看你淫荡的由自己阴道吸出精
液,那一定下贱得让我受不了,等你吸完後,我一定忍不住又想干你!』那惠香
没好气的啐了声『死相』,忸怩着就是不肯,可是不肯归不肯,鸭嘴塞就在阴道
里,橡胶管一下子就溜到底端,嘶嘶的声音响起,竟然是医生开始吸了起来。」

??玉珍紧抵胸膛的粉脸烫的不得了,只听她低低的骂了声『变态』,贴着我手
掌的阴唇持续泛着淫水,胸脯一起一伏正喘着香气,可不是吗?我心中也对阿国
说的故事感到不以为然,有点怀疑他是信口胡 。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惠香恢复了神采,居然大声鼓掌起来,她笑吟吟的说∶
「精彩精彩!真是说故事的天才,差一点我就被你骗去了,我就说奇怪嘛!明明
昨天晚上进来四、五个新病人,护士全忙的不可开交,哪有人有闲功夫搞这种变
态勾当,还指明是我惠香,天知道我昨天忙得天昏地暗,连小憩一下都不能。」

??阿国向我扮了个鬼脸,佯作吃惊道∶「你┅┅你说我编故事骗你?明明我亲
眼看见、亲耳听到,再真实也不过,哼!我还有现场录音的有利证据,要不要我
到护理站请大家听呀?」他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惠香吃吃的笑,她说∶「是呦!现场录音!虽然你说的天花乱坠,几乎跟真
的一样,可是你知道吗?录音带如果把防录卡榫扳断是不能再录音的,你说的刚
好反了,还好我细心听出你话中的破绽,呵!纵使你舌灿莲花也休想诋毁我的名
誉。」

??阿国瞠目结舌,吞吞吐吐的说∶「不┅┅不会吧!明明我压下录音键了,如
果不能录应该压不下去才对,难道┅┅难道我的努力全泡汤了,那昨晚的天籁之
音不就白费了吗?」

??「哈!事到如今你还想蒙我,要不然你把女伍佰的叫春声放出来,让我们大
家开开洋荤好了。」惠香忍着笑说。

??「我才不信邪!我取出卡带时还看见它卷了大半,里头一定会有东西的,你
好胆就叫几个同事进来,说我要放淫荡女伍佰的歌声给她们听,看你敢不敢?」
阿国涨红脖子嘴硬的说。

??惠香眼见阿国困兽之斗的窘状,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判断没错,她扬着头娇
声说∶「哼!叫就叫,谁怕谁?我就把外头的护士全叫进来,听听好听的歌声,
如果待会播放的还是原来的歌曲,你打算怎麽向大家赔罪呢?」说完双眼定定的
注视阿国。

??阿国撇撇嘴,无奈的说道∶「就┅┅就请你们进来的同事吃一顿丰盛的大餐
罗!」

??「好!一言为定,可不准黄牛喔!你给我乖乖的在这儿等着,不准开溜,我
马上就叫大家进来。」她带着一阵香风推开门出去了。

??玉珍隔着被单空隙偷偷打量阿国的神色,我也禁不住狐疑的问∶「阿国!你
真的打算白白损失一顿大餐吗?搞不好她叫了一、二十人进来,那可是得要花上
一、二万块钱的。」

??阿国胸有成竹的奸笑着,取出裤袋里的随身听就将卡带放了进去,没回我的
话,他只顾自言自语的说∶「嘿嘿!开溜?最好你把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请进
来,我倒要看看待会开溜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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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表于: 2011-01-11  
阿国当然没有开溜,因为该开溜的是惠香才对。

??病房里突然一阵静默,我只感觉到玉珍热呼呼的半裸娇躯在我胸膛上不断起
伏,而右手被她小手由手背握住,就塞在丝质内裤里头,位置恰恰贴在股沟之间
的神秘处所。

??意识一回到怀中佳人身上,原本忘掉的导尿管又开始作祟起来,我的指尖不
小心被跳动的阴茎敲了一下,我想该是我告别导尿管的时候了。

??「玉珍,求求你帮我取出导尿管好吗?这样子简直是活受罪嘛!你┅┅你就
说是病人自己取出来的?」我哀求道。

??「病人哪懂得怎麽拿出导尿管?」她抽出手仰起头看着我。

??「我妹妹碰巧也是护士难道不行吗?」我很聪明的说出主意来。

??玉珍低头沉吟了一会,突然说∶「行是行,可是你要叫他还我护士服。」说
完粉脸一转,望向床尾呆坐的阿国。

??阿国原本只顾着倒转卡带,听到这句话,脸上笑眯眯的说∶「哈!我还以为
大波霸护士喜欢光溜溜的赖在波波身上,不再想穿衣服了,原来她还记得衣服在
我身上哩!成!只要你帮波波取下那条劳什子尿管,我马上亲手奉上护士白袍乙
件。」

??「可不准赖皮喔!」遮着豪乳,玉珍穿着一条小三角裤下了床,在床头托盘
上拣了半天,她拿着一具50 空针筒又回到床边。

??掀开被单,只见我的阳具依旧翘的老高,阴茎、阴毛以至於小腹全糊上一层
水光,尤其阴毛上更是一片凌乱,许多晶亮的水珠凝结在毛发间,像透了清晨原
野上的露珠。

??「真是的!我怎麽流那麽多水出来。」我讷讷的说。

??玉珍没好气的瞪我一眼,脸上红了红,赧着脸骂了声贫嘴,将针头对准导尿
管上的分叉,一股水泉竟然被针筒吸了出来,然後她捏着阴茎,缓缓的抽出导尿
管。

??只觉隐隐的抽痛向体外逃遁,那尿水淋漓的橡胶管转瞬间已经离我远去,我
的阴茎一如脱离樊笼的苍鹰,霎时间上扬到了极致,直似顷刻便要振翅而飞。

??「唔┅┅真好!玉珍,来吧!再躲进我被窝里头,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的。」我张开双手向玉珍招呼。

??她眼睛盯着我挺翘的阳具,有点吃惊也有点害臊,坦露的乳房随着呼吸不断
晃动,她吞了口口水,啐了声∶「色鬼!才弄出管子就想打人家主意,我才没那
麽随便。」

??「是吗?那刚刚是谁抓着我的手弄的它又骚又黏?」我举起右手在鼻子闻了
闻,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不管啦!反正就是不能在这里也不能是现在,你快还我衣服来嘛!待会要
是一大群人跑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我可没脸活了。」她焦急的说。

??听她的意思,换个地方就任我为所欲为了,我心底荡荡的好不受用,於是拿
眼睛望向阿国,希望他赶紧遵守诺言。

??「呶┅┅拿去吧!我虽是色鬼可也是真君子,说过的话一概算数,倒是害波
波少掉一次爽快的机会,实在可惜。」阿国边说边掏出护士服还给玉珍。

??玉珍背对着阿国很快的穿好胸罩、套上护士服,回复平日的整齐衣冠,有了
衣衫做凭藉,她总算神色自若起来,她孥着嘴说∶「 ┅┅真厚皮!自吹自擂也
不会脸红,色鬼倒是浅而易见,说到君子真不知道你有那点构的上?」

??阿国也不辩驳,压下随身听的放音钮,一阵沙沙的嘈杂声流泻而出。

??我一边拉上内裤、穿好病患服,一边仔细聆听空气中的声响,玉珍也睁大眼
睛仔细倾听。

??「这是我躲在病床底下刚压下录音键录到的,病床下空间狭小,加上我急促
的呼吸贴得近,所以音质并不好,你们仔细听,有没有听见咿咿哎哎的病床摇晃
声以及暴风雨的声音┅┅嘿!那暴风雨就是我的呼吸声啦!」阿国解释说。

??他将音量转到最大,果然听得出他描述的声音,那风声一阵一阵,每隔四、
五秒钟就来上一回。延续近一、二十秒钟,忽然「喀碰~喀碰~」的声音响起,
背景带有沉闷黏滞的水声,就像赤足行走在泥泞的烂泥地上,一拉一拔,叽吱有
声。

??「嘿嘿┅┅妈的!你们光听没法想像,而我一听到这声音,眼前就浮现昨晚
那吐泡泡的小骚穴,还有那发亮的朱砂痣┅┅真她妈的淫荡极了┅┅」阿国咒骂
一声。

??激烈的水声过後,忽然一阵销魂蚀骨的娇嚎∶「唔┅┅喔┅┅好哥哥┅┅干
┅┅干我┅┅用力干我这贱 ┅┅把贱 干穿┅┅干坏┅┅」,然後好一段绵密
的呻吟声。

??「啊!是惠香!没错!真┅┅真想不到┅┅」玉珍失声而出,小手吃惊的掩
住檀口。

??「接下来就等好戏上场罗!」阿国奸笑几声,中止了放音,把卡带又倒回前
头。

??没多久,一大群护士涌进来病房,莺莺燕燕,总数约莫十一、二人,其中有
四、五个是身穿蓝色制服、稚气未脱的实习护士,其馀均是风韵各异、体态成熟
的病房护士。

??「咦~玉珍你怎麽在这里,一直找你不着,害我以为你又溜班了。」惠香看
见玉珍待在床边,惊讶的问。

??「唔┅┅我刚到王医生那儿要医嘱,这病人一直吵着要我拔导尿管,没办法
我只好到门诊找王医生,医生让我替他拔掉了!」玉珍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起谎
来。

??「哦!你在这里正好,这病人的朋友说要放一卷好听的录音带让大家听,听
完之後,晚上还要请所有听过的人上餐厅吃大餐哩!」惠香大言不惭的自以为稳
操胜券,旁边十来个护士听完後脸上却都露出狐疑的神色。

??「世界上会有这麽好康的事?惠香,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看我们我们就别听
了,搞不好他放0204的色情录音让我们脸红,现在的性变态不都爱搞这玩意
吗。」玉珍总算还有同事爱,稍稍点醒惠香,希望她能知机而退。

??可惠香哪听的进去,如今同事全叫进来了,好歹也得听听录音带里的玄虚。
只见她仰着巧脸高声的说∶「喂!大蛮牛!刚刚说的可算数?今天晚上我们可要
到老爷酒店大打牙祭一番,你这蛮牛可别变成黄牛了!」

??「当然!别说老爷酒店,就算你们要吃鱼翅燕窝,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阿国振振的说。

??其实,只要看阿国的笃定样,正常人都可以知道他稳赢不赔,偏偏惠香脾气
执拗,心思钻入了死胡同,打死不愿相信自己丑事曝光,眼看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偷偷打量玉珍,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好似言责已尽,再来就是惠香自找
的。

??这惠香的不孚人望可想而知,只见一旁的实习护士在七嘴八舌的问道∶「学
姐!学姐!到底是什麽卡带?那麽神秘!」

??惠香没有回答,她恶狠狠的对阿国下达最後通牒∶「还不快放!你当我们时
间很多呀?」

??当场十二名护士滴溜溜地在阿国身旁围成圆圈,阿国众星拱月,喜上眉梢,
一扳指,放音钮用力押了下去。

??一时间,病房里落针可闻,静到了极点,只有录音带的机械声规律的往复前
进。「咦!这是什麽声音呀!」当沙沙的嘈杂声与呼呼的暴风雨声响起时,好几
个护士讶然问道。

??惠香的脸色有些凝重。

??接着赤足走泥泞道路的水声响起,「叽吱!叽吱!」、「喀碰!喀碰!」,
众护士莫名其妙,一个个眼带询问的望向阿国。

??阿国笑笑不语,盯住脸色苍白的惠香,目泛得色。我知道接下来将有什麽声
音流泻出来,好希望惠香赶紧抢过录音机从此打住,但,惠香也是第一次听录音
带,哪里预料得到,只是失魂落魄地一意聆听。

??滞郁的步伐越来越急,隐隐约约还可听见有女人的娇喘声夹杂其中。好几个
聪明的护士已意会到那是些什麽声音,不约而同的霞生双颊、螓首低垂。却见那
脸上不带一丝血色的惠香倏地排开众人,伸手想要抢夺录音机,嘴里一迳呼吼∶
「不┅┅不准再放┅┅不能放啦!」

??阿国将录音机高举过头,惠香又扭又拉的捞它不着,只能红着眼眶与阿国缠
成一块。

??空气中的脚步声渐渐快得近乎跑步,然後一个销魂蚀骨的娇嚎声响起∶「唔
┅┅喔┅┅好哥哥┅┅干┅┅干我┅┅用力地干我这贱 ┅┅把贱 干穿┅┅干
坏┅┅」终於惠香眼角的泪珠滑落下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泥塑般动也
不动。

??众护士羞红了脸,讷讷的不言不语,半晌,有人暴出一句∶「要死了!放这
种录音带!真变态!」更有一个实习护士不识趣的问道∶「咦!惠香学姐,那不
是你的声音吗?」话毕,所有的目光顿时集中在惠香身上。

??惠香百口莫辩,她独特的沙哑嗓音平时是磁性的像徵,这时却成为要命的证
据,只见她 住脸孔狂奔而去,留下一群错愕的护士及面带冷笑的阿国,而录音
带里哼哼唧唧的娇啼却才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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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表于: 2011-01-11  
对於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家,阿国的心肠的确狠了些,趁着病房只剩我们两
人时,我以朋友的立场指责他几句,他却这麽回我∶「让一个女人记忆最深刻的
男人,不是对她疼爱照顾有加的,而是让她难堪与受伤最深的。」

??「你说,这下子她还忘得掉我吗?」阿国笑嘻嘻的望向我。

??我无可奈何,对於这种似是而非的歪理,辩驳也许是多馀的,但我还是追问
一句∶「可是,你教她往後如何在同事间立足?而这对你又有什麽好处?」

??「嘿!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呀!赌注是她下的,人是她招来的,套一句现实
一点的话,这叫咎由自取,怪的了谁?我输了,得赔上一顿大餐,而赢了,却也
捞不着什麽好处,到头来只赢得了一个『爽』字,她还有什麽好抱怨的。」

??我哑口无言,想了想,我说∶「基本上,你球员兼裁判已立於不败之地,这
样耍弄她未免显得不够厚道,有欠公允。」

??「唉!谁叫她那麽笨,我对付漂亮的笨女人一向不客气,不是要了她的身子
便是剥了她的面子,还好我明天就出院了,你可小心她在你点滴里头下毒!」

??「哎呀!那可糟糕透顶,我的五千 才不过用去一千 ,可不想年纪轻轻就
被毒死,你说我该怎麽办?怎麽办?」我佯作害怕的求助,两人笑笑闹闹的说着
不着边际的话。

??一夜易过,尤其正值术後的疲累状态。我在入夜时分吃过病房提供的餐点,
陪阿国、小兰小聊一会,十点不到,我就昏昏然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无事,下午上小夜班的玉珍给我携来一封信,是品宣写给我的。

??「怎麽品宣没来看我?」我问玉珍。

??「不知道耶!我临出门时她跟JUDY都穿戴整齐,也化好了妆,原以为她们
要跟我一起来医院,没想到品宣给了我这封信要我交给你,便没再多说什麽。」
玉珍大惑不解的说。

??见我怅然若失,她轻笑一声,说∶「瞧你失魂落魄的,搞不好她晚一点就过
来了┅┅就算她没来看你,信里头也一定会说清楚、讲明白的。」忙完了例行公
事,她很识趣的推门出去。

??其实品宣并无前来探视的义务,只不过我心中存有深切的期待,期待在这住
院的空闲时刻,能有她一旁谈笑、偎伴,增进两人为时浅短的感情。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展开信纸,浅蓝的信笺有她娟秀的字迹∶

??°°°°°°°°°°°°°°°°°°°°°°°°°°°°°°°

????波波吾爱∶

????失落与重拾之间是如此戏剧化,老天让我失去一段感情,却几乎让
??我失而复得,曾经有一两天里,我是多麽欣喜、多麽地感谢上苍,心底
??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那完全缘於你。没想到才刚准备好接受这段感
??情时,我却又失去了信心,一失却面对你的信心,我知道你不会介意,
??但,我需要时间与空间来沈淀,来抚平心头的伤痕,所以我同JUDY回
??台中,打算找一个风光明媚的村庄疗伤止痛,你就当我旅行去了,在我
??玩得尽兴之後,也许伤口不复存在,那便是我归来之期。

????你可以想我,但别等我,也别寻我,日暮之时倦鸟定当归巢,那时
??我仍旧是你窗後的女主角,只不过今日未能陪侍病榻,他日可别兴师问
??罪,毕竟,我的心始终与你同在。

??????????????????????????品宣

??°°°°°°°°°°°°°°°°°°°°°°°°°°°°°°°

??纸短情长,炽烈的深情让我倍觉欷吁,我的伤在身上,而她的伤在心上,我
怎舍得怪她没来看我呢。

??还好字里行间并不见她悲观的想法,伤口不深,她要的不过是空间与时间罢
了,一如偷吃的小孩躲在床底下,一定得等到家人忘却这件事,才笑嘻嘻的爬将
出来。

??我知道不用多久她就会回来,带着满身风尘以及遗忘的记忆,兴冲冲地扑进
我的怀里,而我有她的钥匙,只要我想她及思念她的时刻,随时可以进入充满她
气味的房间,用感觉与她同在。

??我有一丝失落感,但失落感单薄的无足轻重,才刚转身失落感就抖落不见。

??玉珍去而复回,推门又进来了,她看我拆阅後放在一边的信笺,问我∶「怎
样?品宣是不是待会要过来?这下子你就用不着魂不守舍的罗!」

??「唉!她跟JUDY回台中,说要找地方当尼姑去。现在可能已经在剃度了,
呜呼,我看我是阻止不了她了!」我扯谎说。

??「真的?」玉珍睁大眼睛惊道。

??「嗯!还煮的咧,我看除非我也去当和尚看能否与尼姑配成一对之外,我只
能另谋发展了。」我说。

??「不会吧!没听她谈起宗教或皈依的事,她那麽活泼,又有JUDY陪伴在一
旁,JUDY怎麽可能让她干这种傻事?」玉珍还是不信。

??看她傻楞楞的模样,我心中一喜,一巴掌打在她的丰臀上,哈哈大笑∶「就
说是煮的嘛!你还问?老说我魂不守舍、失魂落魄,那还不是全因为你!」

??「因为我?」玉珍奇道。

??「不是吗?谁让你这麽个性感小护士服侍都会失魂落魄的,除非那人是个瞎
子。」我振振的说。

??「噗嗤┅┅油嘴滑舌,又想占人家便宜,今天可没那麽容易。」她远远的站
到一边,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只不过脸上笑靥如花,却是毫无愠色。

??「啊┅┅你真漂亮!」我眼睛一亮,肺腑之言不禁脱口而出。

??「哼!你的嘴巴就会骗女人,我才不吃这套,我┅┅我会有品宣漂亮吗?」
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最终还是免不了陷入姿色的迷思。

??我假装考虑了半晌,然後直视着她,慎重的说∶「春兰秋菊,各有所长,很
难评断优劣胜负,品宣有出尘的美,而你有入世的艳,美在於意境,而艳在於感
觉,你冶艳、风骚、肉感,波大而屁股翘、腰细而腿儿长,真要评断一定得用足
感觉,快过来给我抱抱我才能给你答案。」

??听我前头说的正经八百,她喜上眉梢,听的专注无比,但不过才几句,我话
锋一转竟又开始吃起豆腐来,只见她巧脸一红,大大啐了声∶「哼!谁要给你抱
抱,臭美!」粉颈轻扬,一副老大不屑的模样。

??「又不是没抱过!昨天我们不是光溜溜的抱一整个下午,连那里都让我摸透
了,现在想起我都馀韵犹存,心里怀念死了。」我打趣她。

??「你┅┅你胡说,谁跟你抱一整个下午,才不过一下下而已┅┅」她急忙分
辩。

??「哈!那就是有罗!那你还怕些什麽?怕我吃了你吗?」我向她招手。

??「不准再说!哪有护士一进房就让病人搂搂抱抱的,成甚麽体统!」她正气
凛然的说。

??拗不过她,我只好装做一副受教的样子,乖乖的收回双手,扭头不理她。

??这时墙上的时钟已接近傍晚五点,旋开的百叶窗有淡淡的暮色透入,晕晕黄
黄,像由另一世界射入的温暖福音。

??「怎麽?生气了?」轻轻的黏腻语声在耳边传来,玉珍看我不言不语,出声
试探我的反应。

??「┅┅」我没回答,心中偷笑,嘿!我居然没想到装气这种招式,你以为我
生气,那我就好好生个气,只不过我到底该气她哪点呢?

??「别气!别气!生气对伤势可是有损害的呦!」

??「哼!」我从鼻孔重重呼出一口闷气。奇怪?为何她怕我生气?

??「又不是我要凶,是你动不动就要抱人家,人家可不是生性随便的女人!」
声音近了,她大概坐上床边的椅子,体香大剌剌地钻入鼻端。

??「别管我!」我决然的吐出三个字,心中可是快笑死了。

??「不要这样嘛!人家昨天跟你那┅┅那样,差一点克制不住自己身体,做出
对不起朋友的事,品宣是我的好朋友,对我照顾有加,既使我心里跟身体对你有
好感,完全不┅┅不讨厌你,但┅┅但我能勾引朋友的男人吗?」

??「更何况她现在不在你身边,还特别叮嘱我要好好照料你,你说,我能乘虚
而入吗?」她的声音带点无奈。

??我听到这里,总算知道她怕我生气的原因全在於她对我萌生的好感,男人与
女人不同,男人有性并不一定要有爱,可以爱一个人却跟十百个女人做爱,而女
人就全然不同,她们的性、爱无法析离,多半由爱衍生出性的欲求,或伴随性的
接触而滋生爱苗,这种天赋差别与生俱来,是造物者神奇奥妙之处,常人无法幸
免。

??果然她不是随便的女人,看似随便,其实不然。昨天的肉帛相见在我一如家
常便饭,对她确有深刻的意涵。

??「才不讨厌我而已吗?」我恃宠而骄的问道,转头看她螓首低垂的模样。

??「┅┅」她扭动纤手不言不语,指甲上的蔻丹是银色的,像十颗发亮的星子
在掌中流转,完全看不出她是如此正经的女人。

??「我看你是喜欢上我了吧!」我直截了当的说出她的病因。

??粉脸酡红,可是她扬起清澈的双眸注视着我,纤纤小手塞在我掌中,小嘴坚
毅的说∶「没错!我是喜欢上你了,我没法让一个男人摸遍肉体後却无动於衷,
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简单而理想化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身体只给有限的男人去碰
触,最好只有一个,就是未来的老公。」

??她说的如此正经,害我开始耽心起我的处境,收拾笑闹的心,我正色的说∶
「所以你怕我生气,从此不理你?」

??「嗯!也怕接近你,伤害我跟品宣的友谊。」她点头,指甲在我手心轻搔。

??「难┅┅难道一直没人碰过你的身体?」我乍舌。

??「讨厌啦!问的这麽露骨,你说这可能吗?」她重重括了我掌心一下,娇羞
不依的说。

??「不可能!」

??像她这麽冶艳的女人,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否则一定会有追求者登
堂入室,拔得头筹。我反掌紧握她的小手,意味深长的问∶「你难道不知道男女
之间还有另一种关系可以长长久久?随时有扶正的可能!」

??「什麽关系?」她大惑不解的问。

??我迟了五、六秒,然後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炮-友-」

??她的脸唰地通红,埋脸进入被窝,她咬了我一口,不甘心的说∶「好难听!
好难听!我┅┅我不要!那不是让你占尽便宜了!」热呼呼的脸蛋在我胸膛死命
翻转,这种欲拒还迎的女人娇态,让人痒入心底。

??「要不然你还可以选择另一种关系,一样长长久久,随时扶正。」我语带玄
机的说。

??「那┅┅那又是什麽关系?」她仰脸问道。

??我卖了个关子,要她在我脸上香上一口,她想了想,最终柔顺的依言在我脸
颊留下了吻,我郑重的说∶「那就是性-伴-侣-」

??「要死啦!那还不是一样,换汤不换药,人家还不是丢脸死了┅┅」一记粉
拳捶向我的胸口,她嘟着嘴心有未甘的说。

??我们两个就这样打情骂俏好一阵子,直到送晚餐的欧巴桑进来,她才匆匆离
去,留下满心怅然的我。

??我很清楚记得打闹之间她曾幽幽的问我∶「我不知道以後看见品宣跟你亲昵
在一起时,该如何自处?」当时我没有回答她,因为这同样是我的难题。

??当两个女人同时向我扑来时,我该先抱住谁的躯体,是品宣?还是玉珍?我
以往从不曾耽心这种问题,偏偏今天碰见的两个女人彼此相识,还是情深意笃的
姊妹淘,这可是大费周章的难题。

??唉!不想那麽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题就留给时间来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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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表于: 2011-01-11  
这个晚上,医生停了我的点滴,身上不再有累赘的瓶罐跟随之後,我渐渐可
以下床走动,到外头的护理站看看护士美眉,或者到电视间看看书报杂志或者电
视节目什麽的。只要避免大步疾行,基本上我是活动自如。

??医院的众生百态全然是悲惨社会的缩影,为什麽我这麽说呢?因为在这里我
看到许多肢体残障、奄奄一息的可怜人们,不是坐着轮椅、拄着拐杖,就是无助
的躺在病床哀哀呻吟,随伺的家人脸上也少见笑容,每个人心底似乎都有块巨大
的石头,挥之不去、摆脱不掉。而这些情景在阳光下的街头甚难遇见。

??有机会走上大街的人们是幸福的,而悲惨的人们总躲在阴暗的角落,我心中
不免发出这样的浩叹。

??小夜班的护士美眉只有区区四、五位,他们不像白班护士忙的焦头烂额,有
两三个甚至坐在护理站里吃着零嘴闲嗑牙,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落,整个病房只
有他们是唯一快乐的人们。

??我也说不上自己快乐与否?身上有伤,心中有痛,工作也不见得顺遂如意,
但在这医院里,好歹我还算是伤势轻微的,这样说来我是该快乐的,只不过快乐
是种无形的东西,你硬要加诸在自己身上,它反倒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着,走过护理站,玉珍扬起头对我笑了笑,喊我说∶
「喂!波波!要不要吃点零嘴呀?」

??停下脚步,我支着柜台,回她说∶「我才刚吃过饭,还没饿,谁像你们女孩
子那麽嘴馋,成天就是吃吃吃┅┅不怕变成肥猪呀!」

??护理站里头其馀两个女孩子同时抬起头,眉毛扬了扬,似乎觉得我连她们也
一起骂了,其中一个高 个儿的护士略带不平的说∶「玉珍!这你朋友吗?怎麽
这麽没礼貌,随便骂人。」

??玉珍笑嘻嘻的在她耳朵旁不知说些什麽,两人眼睛贼溜溜的盯住我,嘴上笑
容莫测高深。

??「他还好啦!你就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叫什麽缺德国的更糟糕,一点品德都没
有,老爱整治人,昨天惠香被他整的七晕八素,今天马上辞职不干,说起来可让
人恨死了。」玉珍对着高 个儿的护士这麽说。

??果然,阿国一时的兴起,真的就让惠香打包袱回家。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歉
意,只觉对不住惠香万分,可阿国浑像没事人一般,才吃完晚餐就同小兰出院走
人,完全不晓得自己肇下的祸端。

??「对呀!昨天我也在场,那男人还真坏,那种东西怎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播
放呢,太伤女人的名节了。」顿了顿,高 护士接着又说∶「只不过惠香也真是
的,在医院乱搞男女关系,上次被护理长训了一顿还不收敛,听说不只张医生跟
他有一腿,连主治刘医生也搞过她,上次我在┅┅」

??原本还炮口一致对外的三人,转眼间叽叽喳喳的八卦起来。

??我对道人是非不感兴趣,才想下楼到中庭花园透透气,忽然眼前一阵漆黑,
一双又凉又滑的小手遮住我的眼睛,一个刻意压低的女人声音传入耳中∶「诺!
猜猜我是谁?」我闻见浓郁的香水味由身後飘来,心中已自有谱了。

??「呵!小婷吗?别闹了,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

??「哈!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见蒙住了我,她似乎很是高兴,声音竟忘
了压低下来,答案更是昭然若揭。

??「咦~不对?那一定是小雪罗,别再骗我了。」

??「唔~不是啦!小雪是谁?我才不是小雪咧,你再猜一次!」她埋怨道。

??「那麽是莉莉罗?」、「不对!」、「小苹果?」、「不对!」、「是大姨
妈?」、「不对!」、「饭岛爱?」、「不是,不是,不是!你什麽时候认识饭
岛爱了!」

??「哈!反正除了琴琴以外的女人都可能是,好不好?」我笑嘻嘻的说出了答
案。

??「讨厌啦!你好坏!早知道答案居然骗我┅┅骗我┅┅骗我┅┅」一阵香风
袭来,转眼就扑到我的身上,这是琴琴习惯的招呼方法,总喜欢紧紧的黏在我身
上。

??我倚着柜台吃力的搂住她,好不容易搂稳,她的一双粉拳却娇嗔的打在我肩
上,只觉背膀一阵撕痛,伤口着实挨了几拳,虽说花拳绣腿毫不带劲,我仍然禁
不住闷哼出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了伤!」猛的一跳,她从我身上弹落下
来,睁着一双媚眼,万分歉疚的看着我。

??「没关系,刚巧碰到伤口而已,现在已经不痛了!」我安慰她几句後,仔细
瞧她,今天她可花费了相当的心思妆扮,紧身丝质的千鸟格衬衫、及膝刷白牛仔
裙、外罩黑色镂花毛背心,脚上穿咖啡色中统靴,配上眉宇间淡雅的素妆,这还
是我头一次看她作这麽规矩的打扮。

??「呦!今天穿得这麽漂亮,活像个大学生一样,是不是要跟男人约会?」我
由衷的夸了她一句。

??「嘻!是呀!我今天就是要来跟你约会的嘛!来┅┅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被
我弄的出血┅┅」也不理大庭广众之下,她亲昵的揽住我的手,掀开病患服,凑
着眼睛检视我的伤口。

??「哇!好大的伤口,我的老公好可怜,这样一定很痛厚?」她皱着眉头,好
像伤口就在她身上。

??「还好啦!开刀的时候又没知觉,开完刀也只痛一两天,今天看到你什麽痛
都忘记了。」我淡淡的说。

??「格格┅┅你就是嘴巴甜,最会哄人┅┅哎呀!可真的渗出血了,你看!你
看!纱布都红了一片,还湿湿的呢,唔┅┅都是我害的啦!」她焦急着说,话里
满含自责。

??我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背膀,凭感觉我无法分辨伤口的情形。

??琴琴抚着我的伤口好一阵子,忽然走向护理站说∶「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病人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了,你可不可以借些药用酒精或碘酒让我替他擦擦?」急
切之情溢於言表。

??「唔!我来看看,病人才刚开过刀一两天,最好不要刺激到伤口┅┅」玉珍
冷冷的说,走过一旁整理起药品,想了想,她又说∶「你们先回病房,待会我就
过去,顺便先替病人换换药也好。」

??「不好意思麻烦你,这种简单的换药工作我们自己做就可以了。」

??「哦┅┅你会吗?」玉珍丢下一句,转过头自顾自的忙手上的事。

??琴琴呆了半晌,嘴里骂声∶「恰北北!」就揽着我走回病房。边走我边问她
为何知道我住院的事,她说昨天起司到过他们店里,跟小陈经理、阿龙聊了大半
天,连阿龙的大哥疯狗也到了,好像讲帮派之间的事,席间琴琴听见他们谈起了
我,一问之下,才知道我挂彩住院。(恰北北∶泼辣刁蛮)

??「听到老公你住院,我好想立刻过来陪你,不过店里有店里的规矩,我不能
说走就走,今天我还是跟梦梦掉班才抽得开身。」琴琴幽幽的说着,眼里情爱横
溢。

??听见起司昨天已经找过风飞砂的大哥,我心中清楚了解到起司说要替我报仇
的话不只是随便说说,他已经着手筹划一切,开始联络传统黑道势力,只不知他
有何良方妙计,可以让黑龙悔不当初、栽足跟头。

??「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人家这麽关心你你都不知道,哼!要是你受
伤以後抱不动我,我就不跟你好了。」一扯我的手臂,琴琴嘟着嘴埋怨道。

??「真现实!最是无情风尘女,我就知道你只喜欢我身体,不喜欢我的心!」
我收起思绪,回她一句。

??「羞羞脸,也不照照镜子?你还以为你基努李维?还是汤姆克鲁斯?」她皱
皱鼻子耻笑我,谈笑之间,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病房,她掺着我让我躺进被窝,娇
小的身躯就侧倚在床头偎伴着我。

??趁着空档,我问她昨天起司同疯狗老大谈论的事情,她只断断续续听到,说
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好像跟选举以及地盘分配有点相关,我无法由其间与寻仇
牵上关系,只好闲闲一听。

??当琴琴剥着葡萄一口一口喂我吃时,玉珍端着托盘进来了。

??只见她重重的将托盘放在床头柜,皮笑肉不笑的说∶「哦!这位又是你的女
朋友呀?你真好命!有那麽多的女朋友,来┅┅女朋友借过一下,我要替他换换
药!」她把「又」字特别加上重音,趁着琴琴欠身而起的片刻,还狠狠地瞪了我
一眼。

??我知道玉珍看见我跟琴琴亲昵的模样一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只没想到她
子里的醋,竟如此酸麻有劲,无可奈何,我只能对着她一迳苦笑。

??「还不转过身去,这样我如何换药?」玉珍没好气的说,我依言翻身露出脊
背。

??玉珍熟练的剥开外扎绷带,镊起纱布、棉球丢入器皿,随後拿起棉签沾着药
液涂布在伤口之上,我感觉冰冰凉凉的感觉由背上传入脊椎,刺刺的、剌剌的,
却不算太痛。

??「哇!好长的伤口,老公你伤的好严重喔!」琴琴握住我的手,吃惊的说。

??「哼!」我听见玉珍似乎轻哼一声,手上劲力加了几分。

??「喔!伤口好深┅┅好可怕┅┅我不敢看了┅┅看了心里就难过┅┅唔!老
公┅┅你痛是吗?不痛┅┅不痛┅┅再一下下就好了!」琴琴绕过床的另一边,
将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见我额上频频冒出冷汗,她更是握紧我的手,温言
的慰藉着。

??只不过每当琴琴喊出一声老公,玉珍手上便刻意加上几分力道,让我多痛几
分,明知玉珍是故意的,偏偏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愿她还有分寸,不
至让我伤势加剧才好。

??忍着背上的刺痛,我试图将心神转移到鼻端所碰触到的琴琴大腿,隔着粗粗
的牛仔布,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里头温暖的体热,并且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飘散出
来,这可爱的琴琴,居然没忘记先洗过澡,听她说今天跟同事调班休假,搞不好
晚上可以留她在病房陪我一晚,那时我可就苦尽甘来,抱着美人入梦乡了。

??好不容易玉珍停下动作,再次将伤口包扎妥当,我松了一口气,万般感谢她
手下留情。

??「好了!伤口还未愈合,千万不要做太剧烈的动作,到时缝线蹦开可就?不
来了!」玉珍冷冷的说,随即站起身将托盘略做收拾,临出门前,她忽然问上一
句∶「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结婚了没?」

??「没有呀!干嘛?」琴琴转过头奇道。

??「还没结婚就叫男人老公,你难道不怕他欺骗你的感情,始乱终弃,现在的
男人呀!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只会花言巧语欺骗善良纯情的女孩!你可得小心
点呐!」玉珍意有所指的感慨几句,也不管我们的反应迳自推门而出。

??我跟琴琴面面相觑,隔了良久,同时爆笑出声。

??「啊哈哈哈哈┅┅善良纯情的女孩?她说你是善良纯情的女孩!」我指着琴
琴,捧住肚皮,伤口笑得发痛。

??「格格格┅┅我是一个善良纯情的女孩!为什麽┅┅为什麽我直到今天才知
道?」琴琴也笑得花枝乱颤。

??忽然,琴琴止住笑声大声嗔道∶「还笑!不准你再笑!」我遽然一惊,拿眼
打量,只见她一双美目不知何时竟已滑落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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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表于: 2011-01-11  
「琴琴!你怎麽哭了?」

??我双手高举过头揽住琴琴肩膀,用力将她迫近眼前,因为仰靠着她的大腿,
眼前的她巨大的像天,是我眼睛里的全部。

??别过头,她任我将她搂进胸膛,小脸躲着我,粉颊上的泪渍兀自闪着光芒,
只听她言不由衷的说∶「才不是哭哩!是我笑出了眼泪,居然有人把我当成正经
女人,叫我怎能不兴奋的落下眼泪。」

??「是吗?」我吻去她颚下的一滴泪珠,怀疑的问。

??「是呀!」她如云螓首深埋我的胸膛,静静的说。

??多善体人意的女人呀!我怎麽不知道你为何落泪?你笑在嘴里,可是心明明
在吃痛,终究你还是介意我对你的想法,不愿我看轻你、嘲笑你。泪水虽是女人
的最佳武器,同时也是泄露女人心事的最直接证据。

??我心疼地搂紧了她,脸颊贴脸颊,耳垂对耳垂,彼此间默默无语。她的脸蛋
热呼呼的,又滑又腻,虽然给泪水打湿,但顷刻间又让体温蒸发乾了,随着我的
磨蹭,热度竟是越来越高。

??一切是那麽的自然,我的大嘴迅速贴上她的樱唇,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大舌
贴小舌,一个充满芝兰芳香、潮湿温热的洞窟在我嘴前延伸,舌儿追逐,津液交
融,火剌剌的热吻霎时驱走她的愁绪以及我的歉疚。

??「唔┅┅嗯┅┅啾啾┅┅啧┅┅」随着舌儿接触与鏖斗,她鼻端发出轻轻娇
哼,热吻激烈,唾液翻动更响起黏滞郁闷的水声。

??由於两人脸庞倒贴着,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由她那热切回应的舌尖来
看,我知道她是快乐与享受的,只觉一缕缕温热芬芳的津液不断由她的小嘴落入
我的口中,我的大舌几乎游走遍她咀里的每一处角落。

??有一刻钟,时间几乎是停止不动,我们的心水乳交融成一个充满甜蜜、了解
与疼惜的整体,里头毋需解释,不用誓言,更没有责任,就一如日升月落般的顺
理成章,我们就在顺理成章中摸索到彼此最真挚的心。

??然後时间又开始走动。她推开我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的口水流都到
你的下巴了,好脏!」

??「才不脏咧!听说美人的口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掉到脸上搞不好还能养颜
美容,让我更加帅劲哩。」我笑着说。

??「呵!听你鬼扯,真能养颜美容我还不会自己吐些口水涂到脸上,还用花钱
买一堆护肤保养品。」边说,她边抽出面纸帮我擦拭嘴边的水渍。忽然,她脸色
一黯,轻轻的问∶「难道┅┅难道你不怕我传泄疾病给你?我是做这种工作的女
人,每天生张熟魏,尽接触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很容易得病的。」

??见她又提起这件事,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於是我挂着谅解的笑容,深
情的对她说道∶「你少三八了,没有人喜欢做这种工作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我
很了解你有难言之隐,虽然没问,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让你痛苦万分的遭遇。更何
况,你只不过让客人对你毛手毛脚而已,又不做性交易,哪有那麽容易得病,你
老实说,从开始做这工作以来,是不是只有我可以亲你、吻你、欺负你,别人能
吗?」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嗯!的确就只有你┅┅但,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是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你难道不轻视我、怀疑我吗?」眼光里不禁流露出痛
苦的神色。

??「傻瓜!我相信我的眼光,同时也相信你,一般粗俗的女人哪里懂得『生张
熟魏』四个字,她们只要金钱与玩乐,狗嘴根本吐不出象牙,而你不同,你外表
看似肤浅拜金,骨子里却不是这样,你有深度、有想法,而且你有你的坚持,要
不是环境所逼,我想你一定是一个高尚漂亮的女强人。」我一连串说出心底对她
的感觉,并非安慰她,一字一句全然发诸内心的真心话。

??认识琴琴也有一段时日,她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复杂难解的女人。常常我无法
掌握她的心,但我很确定,她的心跟外表决计是不同的。

??「女强人?哈!我想都不敢想。你不用刻意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
价,老人家说,女人是油麻菜籽命,你看过油菜花吗?每当稻子收割之後,农夫
都会在田里洒下油麻菜籽,不用半个月,田里就是一遍黄澄澄的油菜花,漂亮极
了,可是油菜花的成长就只为了一件事,为了在它枯萎後提供土地额外的养份,
好让下一期的稻作更加丰收。」

??「而我们这种女人,活着就只为了让男人发泄旺盛的精力,也许比油菜花还
不值钱,油菜花虽然无用,但它起码提供稻米生长的养分,而我呢?对社会毫无
贡献,哪天消失了,根本没人闻问┅┅」琴琴喃喃自语,一迳自怨自艾,乾了的
眼眸竟又濡湿起来。

??我无言以对,不知她的心事何以如此之重。唯一能做的仅只是默默看着她,
紧握住她的纤纤小手。

??那冰冷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正感泄主人内心的激动。

??好一段时间,空气中弥漫一股沈重的气息,琴琴怔了许久,忽然破涕为笑,
嫣然地说∶「哈┅┅我失态了!竟然把气氛搞得这麽僵,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过
去,怎麽能体会我的悲哀?嗯┅┅好老公,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呀!我很少对人
提起,但今天我想让你知道。」原本冰冷的病房因为她的笑容顿时春暖花开。

??「好呀!只不过我怕勾起你的伤心事!」

??「不会啦!两个人伤心总比一个人伤心来的好,除非你铁石心肠,根本对我
的遭遇无动於衷,那我的伤心事可又要加上一笔了。」说完她跳起身,拾起床头
柜上的大皮包,边摸索着边说∶「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你等着!」

??「甚麽事那麽神秘?」我纳闷道。

??「神秘?才不咧!今天我是来跟你约会的,人家正常男女朋友约会不是都要
喝咖啡、听情歌的吗?我第一次跟你约会,自然也不能太随便。」她巧笑倩兮的
说,话没说完,只见她变魔术似的由皮包拿出手提音响、两个咖啡杯、两包三合
一咖啡、居然还有一个插着三朵粉红玫瑰花的藏青瓷瓶。

??「哇塞!你太神奇了,我怎麽没发现你背这麽重的东西,不嫌累吗?」我讶
异的问。

??「想到跟你约会自然就不重了。」

??琴琴的手是巧的,只见她穿花蝴蝶似的忙上忙下,没两分钟时间,她已经赤
裸着小脚在窗台上频频对我呼喊∶「喂!好老公快来嘛!我要你抱着人家才像是
约会的样子!」那一个屁股宽的窗台上此时铺妥被单、摆上鲜花,还有两杯热腾
腾的咖啡,一具小巧的手提音响也搁在窗台的另一端,十足情人雅座的模样。

??「我怕我受伤爬不上去!」走到窗边,我好不容易手脚并用并且在琴琴的帮
助下攀上窗台。

??「哇!好漂亮的夜景!」看见窗外的景致,我情不自禁的呐喊出来。

??时序才是入夏,室外带些暑气,空气因为乾燥显的特别清澈,一景一物鲜明
的像是经过洗涤。由於病房在四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一推开窗便见中庭花园
里的团花锦簇,在林落的街灯下清晰可辨。

??而这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由医院门口向远方天际延伸的五彩霓虹,像一条
灯火长廊,也像梦幻甬道,直通向无边无际的光海中。

??繁星满天,人间也是灯火处处,中庭里闲逛的人群三三两两,就像光点中倘
佯的精灵,疾病的忧苦全在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窗外的夜景如此漂亮!幸好你拉了我上来,要不然,一直到出院
我都不会想到拉开百叶窗!」我倚着窗缘,将琴琴环抱在怀里,她的身躯一如羔
羊,软绵绵的,塞满我胸腹间的每一处空隙。

??「是呀!距离往往能让东西更加美丽,像你刚刚待在密闭的病房里,东西很
近,你的心也很浅,只能在尘世!而现在推开窗,景物远了,你的心也深了,所
以事事物物便多了分深 的美丽,一个人如果置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
丽?」琴琴同样注目着灿烂的夜景喃喃自语的说。

??「一个人如果处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我失神的复诵了一遍。

??两个人一瞬间静默下来,这时音乐恰好轻轻响起∶

「没有你的城市?到处是都是孤独?我像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孩子」
「我和我的难过一起睡一起住?没有你的日子?我没了幸福」
「穿你穿的衣服?穿你穿的鞋子?穿过每条马路做你的影子」
「看你看过的书?看你看的电视?想着你沈睡的姿势」
「我就是喜欢我为你做的事」
「这就是我想你的一种方式」
「┅┅」

??是一首苍凉而落寞的情歌,我耽心气氛变的凝重,轻推了她一把,笑着说∶
「那我们千万别抱的如此近,我害怕看不见你的美丽。」

??琴琴往後横了一肘给我,吃吃的笑∶「你舍得?我可不同!我是远近皆宜,
一般漂亮无贰,我不但要你抱我,我还要更加亲近一些,好老公你难道不想跟人
家一点距离也没有?」

??「一点距离也没有?难道这样还不算吗?」我的胸膛已经贴紧她的後背,无
论呼吸或者言语都清楚地感受得到。

??只听她羞赧的说∶「要是少了层衣服,那才叫没有距离┅┅」话未说完,自
己已然满脸通红的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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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表于: 2011-01-11  
?听见了这句话,我胸口一荡,问她∶「少了衣服?在这里?那不变成野台戏
了?」

??「哦┅┅让我去把房门锁起来,顺便把灯关掉,这样不发出光线,别人就看
不到我们了!」琴琴沈吟良久,总算有了主意。

??只见她轻盈的跳下窗台,锁上房门,熄灭了灯,很快又扑进我的怀里,当她
撩着裙摆坐上我的胯间时,突然扭怩的问∶「老公┅┅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
一个很好色┅┅很随便的女人?」

??「你怎麽这样说?要不是在医院里,老公早想把你吃了!」我的手在裙内搂
住了她的腰,她的腰相当纤细,肌肤热呼呼的,像是凉夜里的洪炉。

??「我不准你这样想喔!人家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抓不住些什麽?只有跟你
在一起,感觉你在身体里面,才觉得踏实一点。」她幽幽的说。

??「傻瓜!就算你不在我旁边,我还是会时常想到你┅┅」我深情的吻她,两
手滑进宽松的真丝三角裤里,牢牢握住两团柔腻的屁股蛋。

??「真的?」她仰起头注视着我。

??「真的!」

??她的香臀充满了弹性,灌满我手中的每一道缝隙,有些地方甚且带点水气,
像骤雨前潮湿的空气。

??「唉!为什麽我们不能常在一起?」她叹了口气,接着轻声的说∶「老公!
咖啡就快凉了,你可不可以进┅┅进来人家里面,我们边喝咖啡边紧紧黏┅┅黏
在一起┅┅」美目中羞赧一闪而逝。

??我没再多说什麽,轻轻褪下她的内裤,我将早已昂立的阳具缓缓挺进那潮湿
而糊热的缝隙当中,坚硬的肉棒连根而没,直到体热的根源。

??才触及唇口,琴琴的娇躯猛地一震,随後她浑身瘫成软泥一般,热呼呼、软
棉棉的玉股微张,配合着我,任我长驱直入。

??歌声依旧在病房回荡,琴琴紧紧地套着我的阳具,臀股稳稳的坐落在我的胯
间,吁上一口气,她拔出我的双手环抱在她的腰前,问道∶「这样,我们又溶在
一起了,我身体里面有你,你身体里面有我,你感觉看看,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心
跳?」

??琴琴的膣腔丰厚而紧密,契合无间的握住我的阳具,随着她心思流转,阴道
里间歇的搐动,时松时紧,清晰无比,我只觉阴茎周身传来火热的被覆,像跌入
云泥一般,舒服的化散不开。

??「心跳?没有┅┅」那一阵阵的美好感受,是心跳吗?

??「没有?真的没有?」嫣然一笑,琴琴玉体闻风不动,膣腔里却是一记大力
的收缩,我只觉美意泉涌,不禁快意的呻吟出声。

??「还说没有?那你『哎』什麽?嘻┅┅」琴琴别了我一眼,脸上挂满幸福的
笑意,偎紧我,她接着又说∶「老公┅┅我可以感觉你在我里面一下下地跳动,
连脉搏都可以感觉得到,我好满足┅┅好满足,就像我已经拥有你的全部┅┅全
部!」

??她将脸颊贴在我的脖子上,端过来一旁的咖啡,递给我一杯,自己也啜了几
口∶「有些凉了!可是喝到心里热呼呼的┅┅」

??「不会呀!就跟老婆一样,又热又香又好喝!」既使是三合一即溶咖啡,但
在这旖旎的夏夜里,搂着琴琴,洒着星光,浓醇的滋味无人能比。

??“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我变成一个没有爱情温暖的男子”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你是我心里静静轻轻呼唤的名子”
??“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没有人在我临睡之前跟我说故事”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

??星光寂寂,夜色深浓,我跟琴琴隐身在这黑夜的窗台上,远方的灯火灿烂无
比,中庭的人群如织,却是没一个看见我们的浓情蜜意,虽然夜风渐冷,然而我
们最敏锐的地方却是烈焰般火热。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琴
琴随着音乐哼了几句,忽然幽幽的问∶「老公!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沦落到这
样,但我也会想爱一个人的,当我看不到你,我会想你,然後我会拿起笔,在纸
上一次又一次的写你,写一千一万个波波波波波波波波┅┅无数个波波,最後我
的纸上就只剩一个字--波,那就是你。」

??她的声音在夜空里轻轻响起,如凄如诉。

??我觉得鼻梁酸酸的、眼眶热热的,用尽气力搂紧她,将阳具顶到她身体最深
处,我柔声的说∶「不要再多说了,琴琴!我也爱你的,就像恨不得钻到你子宫
里面,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与你同在。」

??我无法推辞女人的柔情,总是轻易地在温柔仗中败阵,滥情的无药可救,这
一次,我又口是心非了。

??「噢┅┅」琴琴感觉到我的挺刺,娇喘一声,随後也扶着我的大腿,略作调
整,狠狠的将我的阳具套到尽头。

??「哦┅┅好深好深┅┅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下来┅┅我们就这样永远套在一
块┅┅」琴琴仰头赞叹着,脖子因为性感泛起鸡皮疙瘩。

??我的龟头传来一阵阵热浪,阴茎周身全被滑湿的肉壁压迫,又搔又痒,恨不
得动上几下,於是抓起琴琴的腰肢,打算扶动她的身躯好好干她,她却是抓紧我
的大腿止住了我,埋怨着说∶「不要嘛!先让人家感受一下!待会软了我就不喜
欢了!」见我血气上涌的急色模样,她轻笑着说∶「嗤┅┅我看你是爱它比爱我
多些┅┅」

??我麻痒难耐,顺势逗了她一句∶「它是什麽?」

??琴琴羞红着脸说∶「讨厌!就是人家的美眉嘛,你知道的,就是它┅┅」阴
茎又是一阵美妙的紧握传来,她可真是操控自如的让人惊讶。

??「它难道不想吗?你看我的裤子都是你的东西,湿湿黏黏的,好淫荡!」我
很清楚感觉她的阴户里持续泛着淫水,流量一多,有些沿着阴囊与阴唇的缝隙间
滑落出来,弄湿了我的短裤。

??「想归想呀!可是人家想先告诉你我的故事,等说完之後,才让你好好的弄
┅┅弄人家一下,我喜欢你紧紧插在里面,感觉你在我的身体,这样以前的痛苦
跟悲伤似乎都会离我而去┅┅好吗?」

??我点了点头,搂着她,面对着无尽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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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发表于: 2011-01-11  
「其实,我本来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家境不错,书也念的很好,高中还
是读新竹女中,本来应该可以顺利考上大学,怎麽知道今天变成这副模样!」琴
琴取出一根烟,燃起了它,深吸一口之後在夜空中吐出一股青白色的烟雾。

??烟是Mild Seven牌子的,琴琴抽了一口递给我,滤嘴上沾着粉红色的唇膏,
入嘴有淡淡的脂粉香气。

??我同样深吸一口,胸肺间注入无比辛辣的空气,我咳了一声,琴琴小手轻轻
捂住我的嘴,柔声说∶「喏┅┅不可以咳杖,在做爱的时候咳杖,感情便没有结
果!」

??「对不起,两天没抽菸了,味道特别呛,我┅┅我怎麽没听说过做爱时不可
以咳杖?到底是谁说的?」我不曾听过这种奇怪的忌讳,不禁奇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准你咳杖!」她霸道的说,冰凉的小手依旧捂着
我的嘴。

??我闷闷的用鼻子舒了几口气,胸口很快便熟悉尼古丁的焦臭。

??「高中时候,我很活泼好动,功课又不错,很多追我的男生都叫我『阳光女
孩』,他们说我既开朗又漂亮,总是笑容满面,像阳光一样灿烂,哈!老公你看
我现在还有没有像阳光一样灿烂呢?」她仰头直视我的眼睛,漆黑的眼瞳里映着
几朵星光。

??「阳光女孩?是少女漫画里的东西吗?在我眼里只看见你眼睛里的星星--
闪烁的星星,你不只像阳光一样灿烂,更比星星还要光亮。」甜言蜜语是我拿手
好戏,但这时我的话里倒有八分实话,只要不想起她的工作,她永远是人群中最
亮眼的一位女孩。

??琴琴笑的好甜,她转过头说∶「老公真会灌迷汤,来!为了这句话,老婆送
你一个烟吻┅┅唔┅┅」吸一口烟,嘴唇嘟着就贴上了我的嘴,浓冽的烟气渡过
来,我差一点又咳杖了。

??感觉阳具似乎滑出几分,我把琴琴的香臀抬了抬,一挺腰,龟头又再顶到了
底,琴琴「哦」了一声,俏生生的瞪着我说∶「你这样子┅┅要我┅┅要我怎麽
说得下去?」

??「是你自己要的,不让人家先干你发痒的坏东西,一定要这样插着讲,现在
我看它滑出来了,把它塞进去一点,你还怪我!」我苦笑的说。

??「好嘛!我不怪你,可是现在老公可以动一下下,轻轻的,帮人家磨一磨,
难受死了!当我要你停的时候你就得停喔!」琴琴不太好意思的说。

??「呵!知道难受了吧!又要人家动,又不准动太大力,还要随时打住,我怕
我到时停不下来,又要给你骂,你不会自己摇几下呀!」我笑她说。

??她红着脸不依道∶「你好坏,每次都要人家自己动,这样看起来好像┅┅好
像是我在干┅┅干你┅┅女人干男人,好色呦!」她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

??我嘴巴凑在她耳边调皮的说∶「难道老婆不想干我麽?」话没说完,她已经
捏住我的腿肉,拼命摇头说∶「讨厌啦!人家才不想!不想!不想┅┅一点也不
想。」嘴里虽然这麽说,热呼呼的香臀早已不争气的上下滑了好几下。

??「唔┅┅喔┅┅好┅┅好舒服!」止了点痒,她停下动作挤眉弄眼一番,好
不容易压抑住窜起的欲火,只听她喘着香气说∶「没想到我是这麽淫荡的女人,
一直想要它在里头用力插我,弄到我半死不活┅┅啊┅┅不行!不行!我又开始
痒起来了,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不要想!」只见她摇动螓首喃喃自语,
就为了跟心中的欲念搏斗。

??眼看一张艳丽的脸庞为了要不要干我而咬牙切齿,那诱人的感觉撩动心扉,
我的阳具不觉兴奋地跳了几下,她娇喘一声,狠狠捏了我一把,小嘴没好气的说
道∶「讨厌!你还勾引人家!」一双秀眉紧蹙,看样子好生难受。

??我也好受不了多少,感觉琴琴的阴道在不停蠕动,好一股湿热的淫水突然涌
出,肉棒淹没在暖洋洋的浪涛底,那趐麻的快意,越过马眼,直向脊髓里钻。

??我没动,只搂稳了琴琴,亲着她半透明的耳背,手里指着远方告诉她∶「你
看,那边的天空一片火红,大概是失火了,你仔细听听┅┅有没有听见救护车的
声音?」分神也许是灭火的最佳利器,我终究还是听她的话。

??真的,不知何时,远方夜空竟然映出一片红光,火势爬上半天,黑烟冉冉上
升,原本灿烂的星光与街灯,现在全黯然失色了。

??「哇!真的耶!你看那火势好大,浓烟一团一团的冒个不停,看样子是一栋
高楼大厦,这下子又死了不少人,好可怜喔!」琴琴凄然的说。

??我紧抓她的小手,温声说∶「不会啦!相信里面的人一定全逃出来了,吉人
天相,又有阳光女孩在这里看,哪一把火如此大胆,敢烧死人。」

??琴琴噗嗤的笑了出声,她仰头敲我一下,笑着说∶「我哪有那麽厉害!听你
胡说八道,你看看!我们的火熄了,人家的火却烧了起来,真巧!」

??起火的位址在遥远的城市闹区,隔着十几条街集,由窗台看过去,就像一伸
手就可以扑灭火苗,而在火光的底部,有许多一闪一闪的红光,应该是消防车的
警示灯号。

??既然消防车已经到场,火势一定很快就会被压制住。我们两人心中都这般祈
祷着。

??「在我高二的那年,爸爸认识了一个女人,常常到家里来,爸爸说是生意上
的夥伴,要我们叫她凤姨。」琴琴望着远方缓缓的说,她总算言归正传了。

??「凤姨跟爸爸熟,渐渐跟妈妈也混熟了,在家中她都管妈妈叫姐姐,两人还
会一同上街采买,感情不错,我跟弟弟喜欢凤姨的漂亮,兼且三不五时她还会送
我们礼物,像她就常送我女孩子用的别针、项炼、口红或香水之类的,渐渐我们
全家人对她都没有了戒心。」

??「人家常说最毒妇人心,认识凤姨之後,我才真正了解。她不过用了半年时
间,就把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爸爸为了她气得中风躺在病床上,
妈妈离开了,而我,什麽光明前程全没了,我┅┅我实在恨死她了!」琴琴白晰
的脸庞上,两行清泪悄悄落下。

??我吻去咸涩的泪水,琴琴继续说着∶「那年中秋节左右,凤姨说是要和爸爸
合资开设公司,一起做化妆品进出口生意,老爸迷恋她的美色,竟然把大部分现
金投注下去,连公司负责人都挂老爸的名子,开业当天,我和妈妈都去了,有好
多议员、名流到场,花圈、花篮摆满一整条走道。」

??「那一天,爸爸春风满面,左边是朴实的妈妈,右边是高贵的合夥人,他眼
见凤姨的交游如此广阔,以为公司一定可以搞的有声有色,左拥右抱,笑得合不
拢嘴。」

??「你妈难道一点都不防备她?不会吃醋?」我狐疑道。

??「凤姨就是这麽厉害的一个女人,她平常到家里总是姐姐前、姐姐後的喊妈
妈,两人也会聊些女人的私房话,而跟爸爸就都谈些国内市场、进出口的公事,
没有任何症候,妈妈对这麽个嘴甜、脸俏的妹妹能吃什麽醋?只不知私底下她跟
爸爸是层什麽关系?」琴琴一叹。

??我想,凤姨跟她爸爸的关系一定就像我和琴琴一样,是种肉欲夹杂感情的微
妙关系。

??「头几个月,公司营运一切正常,爸爸每天回家都会在妈妈面前称赞凤姨,
说她能干、说她眼光独到,有时候连她的美貌都称赞到了,妈妈虽然吃味,却也
不好对凤姨的能力生气。」

??「也不知道凤姨是不是因为新公司开张而忙碌起来,後来的几个月里,她渐
渐少来家里,而爸爸也一反常态的晚归或者不归,妈妈问起他,他总是托辞公司
出差或者谈生意什麽的,就没说和凤姨在一起。」

??「我那时候高中二年级,很多男女之间或者商场上的事都不懂,加上学校功
课很重,一直没发觉家庭有了危机,直到有一天读书读到一半,爸妈房中传来巨
大的声响,还有剧烈的争吵声,我跟弟弟躲在房门口,才知道爸妈之间的感情已
经出现裂缝。」

??「爸爸竟然想娶凤姨做小老婆,他说他跟凤姨早有肉体关系,先前常常带回
家,就是试着让凤姨与妈妈培养感情,看两人能否相安无事,现在妈妈和凤姨熟
了,也没龌龊发生,应该是摊开一切的时候了,要不然他每天两头跑,实在累死
了!」

??琴琴忽然梨花带泪的盯住我,问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三心二意、喜
新厌旧的呢?」见我怔在一旁,她继续又说∶「我好替妈妈不值,跟爸爸结婚十
八年,她一直是个称职的贤妻良母,两个孩子全照顾得健康而优秀,现在居然半
路杀出了个狐狸精,要跟她分享家庭、分享子女、分享丈夫,这种委屈她怎麽受
得了?所以妈妈一直哭、一直哭,花瓶摔碎了、镜子扎花了、甚至电视机都摔坏
了。」

??「妈妈不要!她哭着说,要是爸爸在凤姨来访的第一次就说清楚她是他的女
人,那妈妈又怎麽会容的下她?」

??爱情是独占性的,丈夫也是,这点我知道。

??「两人大吵大闹,妈妈始终不答应,而爸爸说他现在已经是深陷其中,无论
是感情或者生意都缺少不了凤姨,苦苦央求,两人没有交集,妈妈含着眼泪、拎
着包袱离开了家,那天晚上妈妈告诉我跟弟弟,我们已经长大了,她可以离开一
阵子,就要我们好好念书,照顾自己,同时不要对爸爸生气。」

??「她的一阵子没想到竟然就是她的下半辈子,我的一生,在那之後爸爸虽然
找过妈妈好几次,也试着要妈妈回来,可是两人一定在凤姨方面无法转圜,於是
我的妈妈再也没有搬回来过,只在年节偶而回来探望我跟弟弟,而现在,她早已
经再嫁,有了另外一个家庭,我不恨爸爸,不恨妈妈,我恨的是撕碎我的家庭的
凤姨。」琴琴幽幽的说,脸上充满恨意。

??远方的火光停了,夜景回复原先的灿烂,好几部救护车带着刺耳的警铃声驶
入一楼的急诊中心,里头不知是不是火灾的伤患?

??琴琴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她说∶「可笑的是妈妈才离开一个多月,爸爸也
跟着完蛋了,像凤姨这样美貌的女人难道真会喜欢步入中年的爸爸?她要的是钱
呀!」挂着泪珠的笑容让人心中冰冷。

??「公司开给人的票子全跳了!其中好几张是上千万的票子,凤姨明显利用公
司名义大量进货,然後带着高价位的进口化妆品人去楼空。由於公司负责人是爸
爸,债主全找到他头上,其中一个债主有黑社会背景,追债追的又急又凶,爸爸
卖了另间公司加上全部家当也还不清债务,忧郁交加,加上感情上的深度打击,
爸爸竟然脑中风半身不遂。」

??「而这些债务最後就只能落到我的头上了!」琴琴笑容一敛,无奈的说。

??我心有戚戚,拥着她抽泣的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停留在琴琴阴户里的
阳具,软了、短了,滑出大半我也不敢稍动半分。

??夜渐渐发凉,我们交缠的躯体依旧火热,但心很冷。

??「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每个月都要偿还二十几万的债务,那个姓朱的黑
道债主没有上法院告我,只恶狠狠的要我们每个月偿还部份债务,要是迟了、少
了,便要把我卖给妓女户,而弟弟就当他的打手,还好那时候妈妈跟舅舅回来处
理许多事情,也清偿了部份债务,但妈妈娘家财力毕竟有限,这些年来每个月妈
妈偷偷瞒着老公帮忙支付一些,弟弟打工赚一些,其馀的,便要我想办法!」琴
琴幽幽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找社会局或警察局想想办法,应该有更好的方法吧?」我问
她。

??「想什麽办法?拿了人家的货便要给人家钱,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能不还吗?要恨就恨那个蛇蝎心肠的凤姨┅┅嗯!我不要再叫她凤姨了,我恨
死这个人面兽心的朱美凤了!」琴琴恨恨的说。

??「朱美凤?」我心里若有所觉,却不确定是什麽。

??琴琴没听见我喃喃自语,抹了抹泪,接着又说∶「我一个十七岁的女生能做
什麽?除了做特种行业赚多一点外,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女生在社会上顶多当个店
员或者作业员,每个月赚二、三万块钱,哪里够我还债?只是我不能喝酒,没办
法到酒店或酒家上班,更不愿出卖身体,所以很多色情行业不能做,前几年我做
半套的视听理容,常常按摩到手指抽筋,站到两腿浮肿,差不多在半年前才到现
在这家店里当小姐。」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默默注视着星空。

??果然琴琴也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就像我心里一直感觉着,她丝毫不像个拜金
而随便的女孩,她的沉伦,必然也有她的苦衷,而现在,我完全理解了。

??为何世界上伤心的事如此之多,品宣是这样,琴琴也是这样,难道人生的路
程竟是由许多的辛酸与悲惨堆砌而成,最後用泪水画下足迹,说明我们到此一游
吗?

??「你说!是我自甘下贱吗?是我喜欢被许多男人摸摸捏捏、吃我豆腐吗?他
们好脏的!我恨不得从此以後不用再做这种工作,不用再让一双双色咪咪的手在
我身上游移,明明心里 心的想吐,但脸上仍然得笑,我好想不要,但我真的可
以吗?」

??「啊!好老婆!我知道,老公知道┅┅」我用尽气力拥紧她,滑脱的阴茎也
深深的进入她的体内,我要让她知道,我理解她、同情她、并且深深的尊重她,
她的世界纵使冷酷已经占领一切,但我绝对是她最後一块温热的领地。

??良久良久,我们深深的融在一块。

??「咖啡凉了!凉的咖啡苦了点。」琴琴打破沈默苦笑着说。

??「嗯!是呀!凉的咖啡苦了点,但是我可以帮老婆弄热它,只要老公再加点
热水,咖啡热了,而苦涩也冲淡了。」我抹着她脸上的泪痕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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